可是……他哪里认识什么商贾?
林雍骕犯了难,便只好又求助霍老夫人。
霍老夫人见状,无奈摇头:“罢了罢了,你先去吧,我稍后寻你大嫂前来,让她日后赴宴为你寻摸一二。届时我再想辙为她撇清干系,也省得你那后娶的夫人记恨于她。”
你官至极品也不求旁的,身家清白,嫁妆丰厚些便也是了。
自来那商贾之家都愿与官结亲,寻上一个心思通透的,也免得你日后总犯难。”
林雍骕一听,茅塞顿开。
三千两,一个不多不少的数目,但霍老夫人有些尴尬——她有珠宝摆件,单就银钱,她还真没有那么多。
但是霍老夫人毕竟是老夫人,她让大丫鬟去了账房支了银子,而后就让林雍骕拿走了。
只是在他离开前,霍老夫人又给他支了个招儿:
田氏口中的小妖精便是林雍骕奉旨成婚前被纳入后院的曾姨娘,那是李景辉送来的,说是为日后照拂林凤瑶的,所以林雍骕就接受了。
田氏对林雍骕的庶子庶女都照顾的挺好,但却不是能容人的。
用她的话来说:
丞相夫人田氏虽有不满,但人是霍老夫人做主让纳的。
林雍骕一句:长者好意,弗敢不受?不受则为不孝!
一句话,将霍老夫人给抬了出来,把田氏给压得死死的。她再是正一品诰命夫人,也是做人家儿媳的,哪有忤逆婆母的道理?
江夫人频频参加各种宴会,经由白姑姑精心调教过的大少夫人卢箐,一边听着江夫人的牢骚和抱怨,一边不时的拿出为她准备的新衣、首饰哄着她,调动着江夫人参加宴会的积极性。
林鹏霄在北疆出生入死、冲锋陷阵,但是只要有空还是会家书不断;太婆婆霍老夫人平日里极少麻烦她,遇事还多有提点;婆母不会往自己夫君房中塞妾室,还会抢着帮自己照顾儿子;三婶娘虽然平日话不多,但是只要她需要帮助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现在这样的后宅生活,相较于其他府宅,卢箐感觉甚是安逸且幸福,并且乐在其中。
先夫人李氏的嫁妆全都登记造册,他不能动用分毫。
新娶的夫人田氏是御赐的秀女,长相才情没得挑,可偏生是个抠搜的性子,家中钱财全都掌在她手中,她却是一个子儿都不愿意掏。
就算林雍骕解释说是陛下的旨意,她还振振有词:
林雍骕赶忙道谢,又自责说:“儿现如今将近不惑之年,却仍是让娘为儿操心,雍骕惭愧啊!”
霍老夫人晌笑道:“养儿一百,忧心九十九,这便是为娘的命啊!”
虽然大夫人江氏极为不情愿,但是霍老夫人开口了,她便只能顺从的为自家丞相二叔物色起来。
对啊!田氏既然是御赐的继室,那便地位稳固动不得。可若是总被她以钱财所胁,他这堂堂正一品丞相也没面子。
日后遇事总来朝母亲伸手,难免会惹大嫂不快,若是传了出去,他这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若就依母亲所言,寻个心思通透,家境殷实的商贾嫡女为妾,也是好的。起码日后也有所应对不是?
“你那媳妇儿是御赐的,瞧着也是个好的,只是心量窄了些。
但你毕竟也是当朝丞相,没得让一女子给拿捏了。
这男子纳妾,是自古便理所应当的,你先下一妻一妾单薄了些,不若再纳一房。
“这都是老爷先头妻妾生下的孩子,都是老爷的骨血,妾既是老爷的妻,他们的嫡母,自当好生照顾教导他们。他们现下都是没了亲娘的孩子,妾将他们养大,他们日后也定会孝敬妾的。”
可是如此通情达理的田氏,一旦遇上与钱相关的事情,便变得难以说理了。
无奈之下,林雍骕只好腆颜回了卫勇侯府,找到了霍老夫人求助。
终归只是个妾室,田夫人也只能咬牙喝下了白姨娘敬上的茶。
她心中如何翻腾,也没人在意。陌语moyu的恶后重生:美人毒心倾天下
也没用太久,一个白姓的商贾家夫人便走进了江夫人的视线里。带着卢箐去瞧过商议后,江夫人果断对这白氏母女二人提出了邀请,并将她们引去给霍老夫人见过,这才终于结束了她近三个月的频繁出入宴会的生活。
之后,借着给霍老夫人做寿的由头,安排了白氏与林雍骕的相见,再然后便是由着林雍骕自行制造机会。
秋高气爽的时节,一顶精致的轿子将白氏抬进了丞相府中。
“你少诓我,敬老堂从来都是户簿拨款,有钱人家捐助,何时见过让当官的自己掏腰包?
老爷说是旨意,那便将圣旨拿出来瞧瞧,若当真是陛下下旨让老爷自掏腰包,那妾没二话,自当奉上。
但若是老爷拿不出……妾便是一个子儿也掏不出,这一大家子都指望着老爷的薪俸过日子,没得让老爷再蒙妾掏银子好贴补了外面的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