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枪呢？”
冷炎笑了一下，眼神中满是苦涩，“我说是真的，你信吗？”
慕凡没有说话，他该信吗？
冷炎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了一句，“对。”
慕凡眼眶有些发热，猜疑是一回事，听她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还以为她会狡辩一番，没想到，她倒是承认的很痛快。
冷炎抓过他的手，放在手心里，给他暖着。
慕凡没有挣脱，任由她握着，他知道，他反抗不了。
良久
她抓起他的手，握在手心里，冰凉冰凉的。
“外面这么冷，你看，都冻红了。”
慕凡没说话，转过身来，看着冷炎，就这么一直看着。
这感觉，太熟悉了！
只是，还没走两步，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冷炎揽着他的腰身，手附上他的唇，低头，吻了吻。
“没告诉你，是走，是留，结果是不一样的。”
冷炎笑了，“当然有，不斩断你的所有，你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吗？”
慕凡有些不敢相信，“就为这个，你就可以毁掉我的一切？”
“怎么会是一切呢，你不是……还有我的爱吗？”
冷炎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自己手心里由红变白，她笑了一下，“那可太多了，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她抬眼，看着慕凡，“你想听吗？”
慕凡眼睛眨了一下，薄唇轻启，“我想听为什么？”
冷炎终于从应酬中抽出身来，她也不喜欢，可有时候也无可奈何。
抬头扫了一圈，也没看见慕凡的影子。
心莫名地慌了一下，她该牵着他的手的。
那一枪，是他抛却所有不情愿，甘愿留下来的理由，当时，他以为她快死了。
到底是真的，还是苦肉计？
“你还做过什么？”
冷炎看了看他，“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不妨一起说出来。”
慕凡沉默了一下，张口问道：“那些杀手？”
“我安排的。”
他开口，“我的甜品店是你烧的对不对？”
冷炎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对。”
慕凡又问，“我家里的东西，也是你搬走的对不对？”
冷炎有些慌，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
单纯的，可爱的，生气的，炸毛儿的，都不是，而是……伤感的。
“你怎么了？”
……
慕凡睁开眼睛看了看，苦笑了一下，到底还是回来了。
他想起身，可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慕凡皱了皱眉，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冷炎，柔软的唇，一开一合，却说出了最生硬的话，“你让我恶心！”
冷炎不恼，反而笑了一声，“如今你也都知道了，是走，是留，随你！”
慕凡低头，沉默了片刻，到最后都没有看冷炎一眼，转身，走了去。
冷炎抱住他，将他禁锢在怀里，凑到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因为……想和你在一起。”
慕凡不理解，他推了一下冷炎，意外的，竟然推开了。
“这和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有冲突吗？”
冷炎走到后院，远远的，看见一个身影，站在凉亭处，手扶着栏杆，一眨不眨地盯着水面。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背影有些落寞。
她走过去，从背后轻轻地拥住他，有些委屈地说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找了你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