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床边，低声问，“怎么了，我太晚回来你不高兴了？”
沈南歌掀起被子从床上下来，举起手，红宝石项链便在空气中摇曳着，“如果不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告诉我？”
她知道了。
她低头看着手上的项链出神……
霍璟琛是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回来的，他推开卧室的门，却意外看到还在坐在床上没有睡觉的女人。
她微微低头，本来以为她是在看手机，其实没有，她搁在被子上面的双手干干净净的，没有拿任何东西。
沈南歌睁开了眼睛，“他有双相情感障碍。”
裴时淮在手机那端一默，捏了捏眉心，冷静而理智地问，“你是怎么想的？要是想跟他分手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倘若你想要继续跟他在一起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毕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他。”
语调稍微一顿，“他今天能在你的项链里面放微型追踪器，明天也不知道会干出来点什么。”
霍璟琛一阵沉默。
“怎么还不睡觉？”
沈南歌抬起脑袋看过去。
她看着他的眼神泛着凉，霍璟琛的眉心蓦然一沉，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了，让他的心脏有过一瞬间的慌。
像是一个未知的疯狂因子。
被他爱上的女人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愿是幸运的。
沈南歌转头望向窗外，漆黑的夜透不出来一丝光亮，她没有回答裴时淮，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