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别问了！”纪渺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一副害羞到生无可恋的样子。
纪渺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动静，气呼呼地在他手臂上锤了好几下，“别、笑！”
陈正的手背贴了下她脸，她身体僵住，脑袋随之转向另一边。
“不舒服？”陈正将她脸转向自己。
夏季的暴雨，说下就下，说停马上风和日丽，好像刚才的那场风雨不曾存在过。
签文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他不求神，更不信邪。
出租车上，纪渺默不作声，发了一路的呆。
急促混乱的呼吸声中，陈正的指腹揉着纪渺被亲肿的嘴唇，揉着揉着又忍不住低头吻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吻得凶狠急切，这个吻温柔得更像是在安抚。
陈正退开一点，伸手擦去纪渺嘴角上的湿意。
落地风扇孜孜不倦地摇头，也没法消除暑气。
纪渺走进书房，在陈正黏连的注视中，将一碗冰镇过的绿豆汤重重放在书桌上，放完后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
外婆和保姆照例坐在门前和邻居们扯闲篇。
“没有，”陈正回过神，难得在外人面前露出点笑意，“她很好。”
直到吃晚饭，陈正没再见到纪渺。
保姆喊了好几声，她才拖拖拉拉下楼，洗过澡换了身衣服，长发盘起夹在脑后。
纪渺一句话不说，蹭蹭蹭地往楼上跑。
宋修疑惑地看着消失在二楼的身影，转头无声地询问另一个人。
陈正先将纪渺的包放好，“还行。”
没有任何犹豫，薄荷味强势霸道地挤进来，一瞬间便挤压光了她所有呼吸。
从青涩懵懂到试探追逐，纪渺的呼吸被迫断了一次又一次。
而每一次就在她觉得自己会因为缺氧窒息时，陈正会短暂地放开她，并在她恢复呼吸后再压下来。
陈正趁机抓住她的手，和她五指交缠。
纪渺试着抽了下，没抽出来，睨了眼驾驶座上的司机，只好放弃抵抗。
“玩得怎么样？”宋修看着一前一后回家的两人。
此时已是傍晚十分，橙色霞光照进车窗，映在纪渺的脸上。
她的脸比霞光更红艳。
纪渺推挡开他的手，“没不舒服。”
明明早上出门时，自己打算和他说清楚，然后两人划清界限，回到原来的位置。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渺渺。”陈正轻声叫纪渺。
纪渺像是没听见，丝毫没有反应。
“渺渺，你的初吻，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裤子口袋里的签文，被雨水浸湿，皱成一团。
打游戏总是输，看电影又无聊，干什么都提不起劲，手指在各种app上点开又退出，纪渺最后鬼使神差地打开相册。
纪渺很喜欢拍照，拍风景，拍建筑，拍人物，像是在用照片记录生活。
但其实除了发朋友圈的照片，她很少回看相册。
宋修向来随意，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边吃饭边问两人今天的行程。
保姆插嘴问下暴雨时有没有被淋着，纪渺含糊地说两人当时在室内。
暴雨过后天气非但没有变得凉爽，反而更加燥热难耐。
“没被渺渺欺负吧？”
陈正脱背包的动作一顿，脑中浮现纪渺抵在粗糙的衣柜门上，被自己亲得面红耳赤，呼吸凌乱的模样……
“她不会真作妖了吧？”宋修瞧见陈正愣神，不由蹙眉。
纪渺被压着亲了很久。
最后被放开时，感觉自己的舌根都是发麻的。
就算不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脸上和身上现在有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