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之门大开，血腥之主大开杀戒。”
“死了！都要死！”
缓步走过人群，进了城门。
“不要忘了当今圣上是罪臣之子。驸马谋害先皇，长公主大开杀戒的事情，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说到最后，情绪激动起来，狠狠地砸了两下拐杖。
“咳咳！”
徐家清流出身，三代为官，皆在朝中担任要职，是京城一等一的世家。
而眼前这位老汉，恐怕就是徐家的老祖宗了。
“徐老祖，你这是何出此言呢？”
“真可惜，枪还没见血呢。”齐暮云一甩长枪，可惜地道。
飞鹰军攻入京城。
不费一兵一卒，毫无伤亡。
人群分开，走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汉，满头银白，垂垂老矣。
他似乎很有声望。
旁边跟着几位青年，面对他眼神很是恭敬。
然后预料中残忍血腥的攻城战没有发生。
城墙之上空无一人。
城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吱嘎”一声，被缓缓推开。
时隔三个月，终于有了大战的苗头。
谁输谁赢，就在这一战了。
“给我杀！”
“是！”其中一位跟随在旁边的小辈，低声应答。
转身离去时，袖口的雏鹰刺绣一闪而过。
……
徐家老祖乘坐的马车驶入内城，却没有回徐家，反而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
到了山脚下的一处民宅前，马车停了下来。
车帘掀开。
过了几秒，城门再次恢复正常。
有人发觉徐老祖没有登记留像。
也没有太过在意。
比起恶心的蛊虫，他们宁可面对熏药。
但现在突然不让熏了，感觉安全感都没了。
“大周怕是要完喽！”
但最后留下的两句话，却狠狠地打在了众人的心里。
“难道真要灭世了？”
其中一名年轻的士兵，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这一段话，似是用了全部力气，徐老祖咳得浑身发颤。
身旁的几名小辈，连忙上前搀扶。
他咳完，眼神开始黯淡无光，像是又老了十岁。
有人还记得刚才的那句话，好奇地问道。
徐老祖撸了撸胡子，出言讽刺：“民间的灭世预言，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他老鹰一般犀利的眼睛，扫过众人。
百姓中也有人认出了老汉。
“是徐家老翁！”
守城军将领眯了眯眼睛。
“让开！”
“都让开！”
门后是站着一队浑身浴血的兵士。
看盔甲上的标志，就是白虎军。
皆是一脸癫狂，嘴边沾染着红白之物，吃吃地笑。
一声咆哮。
齐暮云长枪一甩，率先驾马冲前。
几十万人马黑压压地直冲城门。
宣武门下，大兵压境。
齐暮云面部肌肉绷紧，抿着薄唇紧紧地注视着高大的城墙。
一身戎装，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危险的寒芒。
露出徐老祖满是褶皱的脸颊，阴翳的眼神左右环顾。
“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一开口却是年轻的嗓音，中气十足，全然没有刚才的一脚踏进棺材板的颓态。
搞了那么大的阵仗，难道还有假？
便随手在画册上涂了两笔。
“下一位！”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
守城军纷纷紧锁眉头，当即呛声：“你胡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