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到她的身边坐下,用手帕轻轻擦掉她额角的冷汗。
“不是说,只是睡一觉,可,你是不是睡得有些太沉了?”
男人温柔的摸着女子的面庞。
短暂的幻灭之后,男人的眸光落在远方的山。
因了雨水,山林混沌。
他的眼眸清冷,却又仿佛蒙上了一层纱,谁也不能真正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南水城的雨是突如其来的,仿佛平地起波澜,一下就天气就寒了。
庄园如同卧龙盘卧在山林中,沉静的,无人敢触怒。
男人站在阳台上,一身慵懒简约的白色居家服,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指尖。
尉迟菲,这些都是你罪有应得。
是你自己花心,能被人抓住的把柄太多,怪的了谁?
怪就怪,你自己品行不端!
他只知道,他离不开她,哪怕一分一秒。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
没有任何人能牵动他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是白鸾昭不同。
如果真要说是哪里不同,又说不上来。
但回答他的,只有女子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如果可以,他想进到她的梦里。
看看她遇到了什么。
好看的都长一个样,不好看的千奇百怪,他也记不住。
尉迟龙幽的手早就已经伸到了他的身边,也不知道,那个傲慢自负的男人有没有察觉到呢……
或许,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了。
女子不知又梦到了什么,气鼓鼓的嘟囔了一声。
“在说些什么呢?”
男人问。
他转身进了屋内。
偌大的房间内,女子静静地躺在床上,额头上密布着冷汗。
她脸色十分苍白,时不时的呢喃低语。
冰冷的风已经将他的触觉变得迟钝,好一会儿,他才感觉到中指与食指的间的滚烫。
他捏住烟头,星星般的亮光在大理石护栏上的雨水中堙灭。
“滋啦”一声,在重重的雨水砸落声中也能清晰可听。
……
南水城——
北方干了许久的天气终于下起了雨,与南方淅淅沥沥的雨不同。
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她的呢?
忘记了。
但是,不重要了。
傅怀慎静静地坐在床边,垂下的目光是曾经罕见的温柔。
他自幼冷漠,并不懂何为爱。
从出生起,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理直气壮的俯视众生。
毕竟,在他的印象中,自己这个害死他妹妹的凶手,早就已经死在了精神病院的那一场大火里。
从记忆中回到现实。
尉迟龙幽望着可怜兮兮的尉迟菲,美艳的脸上笑容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