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见山吧,您到底想说什么?”白鸾昭喜欢跟纯良之人打交道,却极讨厌故作憨相之人。
跟傅母阴阳怪气那么几句已经是她的极限,她实在是一分一秒也不想浪费在迂回的话术上,尤其是面对讨厌之人,这个讨厌的人还相当虚伪啰嗦,更加令人烦躁。
“本来想着先夸夸你,你不识趣,就别怪我话重了。”
阴影中的目光却一动不动盯着白鸾昭的脸。
“不论打扮的多么漂亮的女人,面对阳光的直射,都会缺陷百出,可是你的脸,无暇明媚,看着你的眼睛,谁又能觉得你是个心思深重的人呢?
“心中有丘壑,眉目作山河,难道您不是该夸一下我内心纯净?”
“白鸾昭,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有坚决的反对你嫁给怀慎吗?”
来到亭子坐下,佣人沏了茶水离开,傅母问。
“您担心伤了母子情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的变化,白鸾昭有些不敢直视他。
只有面对不重要的人,才会坦然自若。
短暂的目光交汇后,白鸾昭便近乎于紧张的挪开了目光,甚至来不及看见男人眼底的关怀。
傅母嘴角微抽,“离开我儿子,钱好说。”
白鸾昭皱眉,“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当年不直接用钱赶我走,非要等到现在呢?”
说完后,白鸾昭怔了怔,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又回到了刚才傅母开头说的话,噤声。
傅家家规森严,食不言寝不语,一顿饭虽只有偶尔的眼神交流,却是暗流涌动。
用完午饭,傅母让白鸾昭跟她去后院,并且嘱咐傅怀慎不用跟着。
白鸾昭知道傅怀慎也不会有跟过来的想法,头也没回。
怎么还在废话?
真是年纪大了,越发的废话连篇。
白鸾昭有些不耐烦,气极反笑,“要骂便骂嘛,何必作态,搞得自己很痛苦。”
“你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傅母冷哼一声,“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用的什么手段,连怀慎都察觉不出被你所迷惑。”
“心中有佛,所见皆佛。”
“哼,这么多年,其他没什么长进,骂人的功力见长。”
“为了一个外人,不至于。”
白鸾昭微笑,“那我就不知道了。”
傅母穿着舒适的宽松毛衣,懒洋洋的抬手遮了遮晒在脸上的阳光。
傅怀慎下意识捏了一下拳头,转身边坐回沙发边说,“别吹了冷风再着凉,耽误我工作。”
白鸾昭盯着男人宽阔而冷淡的背影,轻轻“哦”了一声。
虽然是冬天,但太阳很烈,配合着寒风,白鸾昭一出来就被被冻得一哆嗦。
傅母勾了勾唇,“那个时候的你没有威胁,如今,你已经影响到了怀慎,怀慎要的是花瓶妻子,而不是爱人。”
当年儿子要娶高蔓,她虽没什么意见,但高蔓那个女人眼睛里漫着野心,她还是有些顾虑的。
正好当时跳出来个白鸾昭,空有美貌没背景恋爱脑,恋的还不是怀慎,威胁指数百分之一。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
“妈,外面冷,多穿件外套。”傅怀慎叫住傅母。
“嗯。”
白鸾昭等了一会儿,发着呆,突然肩上多了件沉重的大衣,她抬头,正对上男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