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以后,我恐怕没有机会再来看你了。”
“凌迟,我只相信我所感受到的,我不相信你会是视屏里那样的人。”
“凌迟,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啊?”
夜风很凉,白鸾昭裹紧了外衣,打开了一瓶烧酒,“抱歉凌迟,今天我就不陪你喝了。”
绿色的玻璃瓶子微微倾斜,清澈透亮的酒液从瓶口坠下,淋湿了墓碑前的干燥的土壤。
“凌迟,我们很久没说话了吧?”
“凌迟,好久不见。”
她的目光是那样忧伤,那样迷茫。
她不知道该不该信那个视频。
沿路,白鸾昭去了一家以前上学时候常去的烤肉店,买了几瓶烧酒,烤肉店旁边的花店正要打烊,白鸾昭买到了最后一束花。
城北的墓园有些荒僻,白鸾昭提着酒,手捧鲜花,不急不慢的朝上走着。
保安室的大爷看到白鸾昭,觉得眼熟,赶紧戴上了老花镜。
那人一身黑衣,走到面前蹲下,捏住白鸾昭的下巴,语气阴冷,“看清楚我是谁!”张昭君的99次离婚:傅爷追妻请排队
不对,这儿是凌迟的墓地,难道她是在做梦。
梦到了傅凌迟成年后的模样吗?
怎么长得这么像傅怀慎啊。
但等到傅凌迟死了,她却突然觉得很落寞,觉得有很多很多都没来得及说呢。
她慢热,很慢很慢。
往往等到别人都腻了,她才刚刚开始有点感觉。
魏庭生看了她好一会儿,“行,等着。”
魏庭生走后没多久,白鸾昭掀开被子,虚弱的扶着床沿下了床。
换好衣服后,她从魏庭生车库里开了一辆车走。
“算了,不问了,你也回答不了。说不定,我过不了多久,也就下去陪你了。到时候见到面,你可一定要跟我解释清楚啊。”
白鸾昭就这么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语,回应她的,只有幽幽的风声。
说来也奇怪,傅凌迟活着的时候,白鸾昭觉得没什么话想跟他说。
“其实有的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遇到傅怀慎,我或许会接受你的。”
“可是今天魏庭生给我看了一条视频,我不知道是真是假,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凌迟,你走了之后,我其实挺寂寞的。在你来之前,我内心孤寂,喜欢独处。是你带着我出去写生、喝酒、跟各种人不顾死活的疯玩。你横冲直撞的走进了我的世界,却连道别都没有一句,就离开了。”
傅凌迟,你的好所有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你口口声声说的爱,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白鸾昭不喜欢被欺骗。
“这不是傅太太吗?怎么一个人来了。”
大爷嘀咕完,开始翻找电话簿。
白鸾昭找到了傅凌迟的墓后,她将鲜花放下,扶着墓碑蹲下了身,纤细的手指摸着遗像上正值青春的俊朗少年。
“凌迟,你来见我啦?”
白鸾昭头很晕,很重,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
她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
傅怀慎是唯一一个她一眼就心跳加速的人,她知道,这辈子没有人能够替代他。
不知道在墓地里呆了多久,白鸾昭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傅怀慎。
因为是白鸾昭,所以魏庭生的手下并没有人拦着。
魏庭生的别墅在城西,白鸾昭朝着城北的方向一路飞驰。
夜晚生冷,风中仿佛有鬼魅横行,呼呼的风声凌厉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