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蜜有些焦急地转眸，却见一直蹲在自己身边的鹿之绫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等她四处去找的时候，鹿之绫出现在一堆杂物后面，她身形纤瘦，又弓着腰贴墙壁走，要不是她现在渐渐冒头，都发现不了。
薄妄站在那里，目光锐利地锁紧她。
白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来。
“……”
裴展的手僵在原地。
“裴展，开不开枪？”
阮树州再次问道。
白佳已经站不住了，整个人搭在阮树州的手臂上，目光发虚地望出去。
裴展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妈妈——”
一看白佳受伤，裴颜急得从裴展怀里挣扎出来往外扑，又被鹿信雄一把按住。
鹿之绫摒住呼吸，扣动扳机。九棂的怀崽以后，我被迫嫁给疯批大佬
警方紧跟而至。
“裴展！”
阮树州气急败坏地又要往白佳身上开枪，裴展终于捡起那把枪满身是血地站了起来，将枪口对准鹿信雄。
只有腿了，但阮树州勒着白佳前前后后地动，她有些瞄不准，紧张之下额头上的冷汗都渗出来。
“裴展，开枪杀我。”
鹿信雄也注意到鹿之绫的存在，准备给她制造机会。
“不要……”
裴颜叫嚷起来，裴展抱紧了她，“颜颜听话，别出声。”
“砰！”
她还真敢……
鹿之绫一点点挪过去，站在楼梯的斜后方，慢慢拔出薄妄给她的枪。
她将枪口对准阮树州的脖子，不行，和白佳离太近了，她没开过几次枪，根本不敢保证自己的准头。
“裴展！要我再打断她另外一条腿吗？”
阮树州知道裴展有多爱他这个妻子，只要是为了白佳，裴展什么都敢做。
“怎么警察还没过来？”
裴展望向她，这些年，他把白佳捧在手掌心里一样养着，从来没叫她吃过一点苦受过一点罪，他怎么忍心……
他看向旁边地上的枪，慢慢伸手去拿。
“不要！”
“你放手，你放手，我要救我妈妈——”
稚嫩的哭音在他手下发出。
鹿信雄低眸看向哭得小脸都花了的孩子，强行将她往后拉。
鹿信雄连目色都没变一样，也没动。
阮树州的眼里迸射出兴奋的光来，死死盯着那边，没再乱动。
就是现在。
白佳看不到鹿之绫的存在，一听这话，她呆呆地看向鹿信雄，用目光拒绝。
“裴展，你到底动不动手？”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活死人赶到。
阮树州毫不犹豫地一枪打在白佳的腿上，白佳腿一软，大量的血就从腿上淌下来。
鹿信雄目光一紧，几乎要冲过去。
“你别动白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