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盏暗黄色壁灯亮了起来。
浴缸尾部确实站了个人。
难道水纪那小妞儿来过了?
我麻利儿起身离开浴缸,目光无意的一眼,让我的动作瞬间卡壳了。
半空中,有两点淡淡反光,从那高度来看,似乎有人站在浴缸尾部直盯盯地看着我。wap..org
就这么一眨眼,一个穿着红色嫁衣满面污血的女人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她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卧槽!”
我被吓了一跳,猛地一扬身子从浴缸里坐了起来。
当然,村民们不会管这个。
他们每人摸出一把木锹,铲起脚边的泥土抛进坑里。
日月迅速轮转,我就这么看着他们打好了地基,铺好了地面,起好了房子和围墙,最后在那大坑上建出了一个颇为别致的院子。
从水纪离开浴室到我出来,前后不过两分钟,她是怎么做到在两分钟之内呼噜震天响的?
回想起浴室里那位优雅的仪态……
她不是水纪!青山绿水的天命阴阳劫
我骂骂咧咧的从浴缸里爬出来,裹了一件浴袍走出了浴室。
客厅里依旧黑乎乎的一片,勉强能看清门窗位置。
我正琢磨着要去哪间睡觉时,左边卧室里传来了一连串豪迈的呼噜声。
“不干嘛,你真的不考虑加入零处吗?”
“我都说了暂时不考虑。”
“你以为自己是宋江啊,拉人入伙无所不用其极?我好歹是个男人,你一个大姑娘能不能矜持一点啊?”
我有点明白了。
这是在打生桩。
打生桩,就是把人当作奠基时的祭品。
却不是什么满面血污的红衣女子,而是依旧穿着那条浅蓝色一字肩连衣裙的水纪。
“喂,你,你干嘛?”
要是个女鬼也就罢了,被水纪这么直勾勾看着,我还真有些尴尬,连忙双手捂着小长生,把身子重新沉进了浴缸。
“谁?”
黑暗中,无人应答。
我隐约记得浴缸边墙壁上有一个壁灯开关。
听着身边黑暗中传来的水声,我才恍然记起并不在什么古村里,而是睡在酒店的浴缸里。
等等,我刚才是开着灯的啊。
怎么四周这么黑?
建成之日,院子的门墙上披红挂彩,村民们喝酒吃肉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然而……谁也没有注意到,一双大红色的锈花鞋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门前石阶上。
许是看的太久了,眼睛有些疲惫,我下意识眨了一下。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咋就跟个汉子似的。”
我嘟囔了一句走进右边卧室,躺到了那张柔软大床上。
骤然,我后脊梁一阵发麻。
“哦,对不起,那我先走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水纪歉然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浴室。
“有病?”
其中最常见的方式,是将童男童女活埋在地基中、大桥桥墩内,起到一个“献祭”的作用。
可是,如此残忍的生桩闻所未闻。
这哪里是什么祭祀,让死者变成厉鬼来复仇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