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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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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镇的追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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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是他们不杀我们呢,要是他们饶了我们呢!」

茱丝特不服气的反击,脚边一颗小石头顺手丢了过去。

马可看也不看直接一个豪迈挥棒,爽朗大叫

「但是战争快结束了不是嘛?」

茱丝特嘟着小嘴满脸气呼呼

「战争结束你就可以开咖啡店啦,何必跟那个将军搞破坏!」

虽然七月的太阳高掛蓝天上,却没有想像中的热暑,清凉的微风缓缓吹拂,树上的小鸟啼啼唱歌。

再过三个月就要满十八岁的茱思特,脑海想着马可是否会记得自己千叮嚀万嘱咐,生日那天一定要过来帮自己庆生,茱思特嘴角不由掛上一个笑脸。

「要是敢忘记,到时候一定要给他一个汤玛士关节技教训教训。」

时间拉回到五十三年前,歷史不记载的一段遗失战役,一段空白三年的黎巴嫩歷史,一段征战纷争的过去....

就在波西为了黎巴嫩努力抵抗

马可跟随波西保家卫民

两人一站一蹲,一刀一枪分庭抗轩,现场只剩橱窗前的年轻人还在摇摇晃晃继续敲打电脑,摇摇欲坠的桌子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看样子耳机外的声音丝毫没有干扰到他。

「告诉我为什么要一直追缉我,总不可能只是因为杀了几个该死的人吧。」

madeye挑着刀尖把玩,脚尖踢去一块相当成人大小的石灰板,直直射去咖啡男身上。

madeye周遭一股比平常还要大十倍的黑色重力剎那间急速爆发开来,幽冥彻底佔据空间整个角落。原要打去目标身上的真空压力完全被重力吸收消化,五颗超越音速的银黑子弹电光石火间在中间弹道来个大转弯往madeye右眼吸引过去,化为一片虚无。

「能量等于重力加速度!」

张狂的气势像颱风般横扫,看着眼前的咖啡男,madeye右眼此时已恢復正常

仰天狂笑,madeye瞬间欺身贴近,钢铁般的刀尖直挺突刺,端的是快速绝伦,刺的是眉宇要害,狼牙的爪牙以微秒之差做出最残酷的猎食。

在这弹指间的空隙里,咖啡男整个身躯几乎与地面完全平行,躲过这一刀的刺击顺势五枪连连往地上击去,反弹力更增强弹道的反作用力,半空中五条银黑色子弹连同真空气压砰然塌下,硬生生打进madeye四周要害,打算来个瓮中捉鱉。

咧嘴一笑,邪眼紧闭!

红色液体如醍醐般不断狂洩,左手快速点了肩膀几处穴位,伤口渐渐凝固结痂

这一连串的动作当中,咖啡男眼睛始终没离开过madeye。

「下一刀!我要你的头!」

「很正确的决定!」

madeye讚赏说着

「不过还太嫩啦!」

正妹活像误食大量毒品的吸毒者般整个发狂大叫大笑,手脚像被人扯断般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挥舞,悽厉的声音犹如洪水宣洩般嘶吼大喊。

「不要!不要杀我!」

「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强大到足以毁灭任何力量的力量衝破整个空间,脚下的地板因为衝击瞬间碎裂,一刀一枪,一阵抽空的磁场僵在半空不肯退让。

「进步了耶!」

madeye嘴角冷笑,手上的偃月刀更加用劲。

还是这里呢哈哈

嘿嘿嘿到底在哪里呢

「哈哈哈在这里啦!!」

-----

「马可,你以后要干什么?」

茱丝特百般聊赖看着草地上一隻一隻蚂蚁爬呀爬的,问着一旁练着刺枪术的马可。

咖啡男不多话的个性,现场竖起耳朵细细聆听四周动静,躲在后面的柜檯小妹呆呆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形。

戏弄的话语充斥整间店,犹如置身在madeye体内,四周都是疯狂的回音

我在这里阿....

「他妈的!」

咖啡男咕噥一下,手中瞬间一团火球炙烈燃烧

「嘿嘿!很可惜喔!你没打到耶!」

年轻人手上还是继续敲打,桌上的乳白ipod正播放着’tsaygoodbyetoyesterday,肩膀随着小号的节奏左右摆动替自己增加元气,口中随着歌手哼唱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歌词。

「先生...你的咖啡!」

正妹暗暗满肚子气,虽说自己不是那种会让人感到明星光芒的亮丽,好歹也是镇店之花吧,这个男的竟然装没听到,女孩声音不由也大了起来。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

晚上还喝那么多咖啡,理所当然就是咖啡男了。只是咖啡男似乎不知在犹豫什么,握着咖啡的手,脚步就是没移开过柜檯半步。

一股异常诡异又熟悉的气息吸引住咖啡男的注意,虽然只有那微微一秒的时间,咖啡男还是发现到这股气息。

就好像迷雾般彻底消失

彻底消失......

附带一提,黎巴嫩在一个月后举国上下杀到一鸡一犬不留。

激情恣意大声的嘶吼,声音盖过每把往天扫射的枪声,马可连同在场的烈士每个人怒吼着口号。

战争果真如茱丝特所预测的,很快就结束了。

孤寂的焚风吹拂着被战火焚烧的焦地,浓烈的火硝味渐渐飘散,几个黎巴嫩的年轻小伙子身上套着简单的工作服,全身枪伤凛然站立在战场上,右手一把军刀紧紧握在手上,手榴弹依旧维持丢掷的动作,身上血渍沾染残破的军服,双眼大大怒视前方,周围一堆又一堆的以色列尸体或堆或叠,彷彿是地狱来的恶鬼。

「就算死,也要拉他们几个一起跳下地狱!」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右脚的枪伤正在滴血。

「我们此可被人糟蹋!」

胸口的刀伤强烈刺痛。

「各位兄弟,我知道大家已经很累,也想要快点回家。然而我们背后,此时此刻住在我们后面的可是我们的手足同胞,千万不要忘记,我们今天站在这里的原因,我们站在这里的目的!」

「就是要把他妈的以色列打回他妈的老家!」

「我们要把天杀的以色列打到不敢在越池一步!」

「不自由!毋寧死!」

马可看着心目中唯一的英雄波西站在发动的坦克上,高声吶喊着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的名言

「今夜,我们或许会害怕!」

就在民眾不再当波西是英雄。

就在年轻人不再当波西是偶像。

就在政府不愿承认波西的主张是政府的主张。

「在这个奸人当权小人当道的时代!」

声音嘶哑呼吁。

「是时候实践我们的理想了!」

「我贝鲁尼!何德何能!有幸成为各位你们所相信的人选!我发誓!只要我还站在这里!还有呼吸的一天!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亦或波西那种傢伙!拿各位的生命成就自己的功权!」

「以色列!我们国家最亲密最靠近的伙伴战友!昨日表明根本不想也不希望挑起战火!然而因为某人的私慾!他们必须站起来抵抗!必须站起来阻止这个邪恶继续扩散!」

「同胞阿!我完完全全了解我们所知道的波西!背后的真面目只是一个权谋薰心!逞兇斗狠的政客小人!因为他的嗜血!我们每年有多少同胞死于战争!只因为他个人的利益!」

贝鲁特-黎巴嫩首都

和首都只差一个字的贝鲁尼,看着人民抗议日渐疲惫的战争越拖越长,脸上不禁露出微笑。

「我们亲爱的!无以取代的黎巴嫩市民!」

刮刮脸颊笑嘻嘻的。

「谁要你付我钱,给我蛋糕就好了,我要最大块的。」

马可竖着大拇指走到茱丝特面前。

「我阿,我想开一家烘培店,做一些糕饼麵包之类的。」

茱丝特看到蚂蚁回家路上的前方一条水道阻挡他们去路,将旁边的小碎石搭做一条临时道路。

「那正好阿,我吃过你妈做的蛋糕,超好吃的。」

大约五十三年前,原因是由于两边贸易供需量严重落差,导致以色列意图一举入侵上方的黎巴嫩。

以黎两边的衝突已经不是第一次,诸多形形色色的理由大同小异,不就是不甘寂寞缺乏安全感嘛。打个几天演演猴戏也就是了,两边人民早已见怪不怪,然而此次军方的大阵仗倒还是第一次。

以色列一排一排穿着黑色军靴的绿色军人大步佔领黎巴嫩边境,一次次的导弹射击疲劳轰炸,军绿色的坦克像蝗虫般大举入侵,到处都是枪声砲声,到处都是哀号啜泣,也同样的到处都是尸。体....

「我们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他们饶了我们,到时候看我一个全垒打把他们打回老窝。」

顿了一下

「你呢?你以后要做什么?」

「所以我说你什么都不懂。」

马可看着这个童年玩伴一脸得意

「以色列不会这么轻易接受我们的,若任由他们进来侵佔我们,那还谈什么梦想。况且人要是连梦想都没了,那跟咸鱼有什么两样,这就是男人的浪漫阿!」

回想离开前一刻马可认真教导自己如何防身,这招用在他身上还真是物其所用。

呜呜呜.....

虚弱的呻吟吸引了茱思特的沉思,声音有气无力的显然不是小孩在玩水,将手上的篮子握紧,茱思特寻着声音轻声踩着碎步。

贝鲁尼努力宣扬自己的和平理念

战争的火焰似乎尚未波及到约克镇,小镇还是一样平静如往常,看不出一丝毫的紧张气氛。

邻家女孩打扮的茱思特提着脏衣服的篮子,缓缓走向当地人称洗衣溪的小河畔。

「你杀了茱丝特!我要杀了你!」

恨意的杀气像毒蛇般盘旋身边,完整的石块碎成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粉屑,围绕在身边形成一层保护圈。

=====

「而重力绝对是最大的力量!」

「这是...」

咖啡男看着眼前似曾相似的”力量”,一脸不可置信。

右眼一闭,一张!

一片妖异的黑彻底覆盖整隻右眼,深渊有如黑洞,漆黑有如白昼。

吞食天地!万物归零!

「我阿!我要开一家咖啡豆店,专卖一些少见的咖啡豆。听说西方世界有一家叫星巴克的咖啡饮品连锁店,我想要去那边见识一下!」

马可继续喊着口号,刺的汗流浹背

「不过后天我会先跟波西将军一起反抗,反抗以色列的入侵!」

舌尖舔着刀锋上的鲜血,madeye奸笑看着一脸木然的咖啡男。

「还不知道吧!」

堕落之枪发着幽光,表面烂肉似乎剥落许多,一条一条白色的痕跡渐渐显露。

一道银光闪过,原本还僵持不下的偃月刀剎那变回狼牙刃本体,刀面上夹杂些许鲜血更增添另种诡异恐怖。

「中啦!」

madeye右手一提,刀锋顺着枪身一条刀光由上直劈,咖啡男瞬间侧身一晃,躲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刀,然而右肩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连肉带骨削去一大片。

「好痛苦喔!快杀了我!」

「该死!」

咖啡男咒骂一声,腾出的左手快速做了个字诀,一股半透明的气压急速送去,正妹就像被丢在半空的洋娃娃般,连人带脚整个昏死过去。

咖啡男无言看着对方那隻透露邪光的妖眼,杀气又增强了几倍。

后方正妹躲在柜檯后,听到两人对话不经意探出头来看个究竟,这一举动马上引起邪眼注意

「阿阿阿阿阿阿!」

madeye发狂大笑,一把偃月刀半空杀了过来。

干!

着!

在这里阿...

我在这里阿!我到底在哪里呢!

我..在.这..里.阿....

熟悉的笑声阴森的回应

「还是你太久没上战场啦,这样可不行喔!」

「少废话!」

然而声音再大也大不过令人胆颤的疯狂笑声。

madeye!

咖啡男瞬间精神集中直接回头,堕落之枪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上,连招呼都没送上直接一枪先打过去,银弹击破窗口命中停在路边的银色小跑车,一声毫不意外的轰隆作响划破整个街坊。

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先生...你的咖啡好了...」

正妹又一次提醒,心里打着嘀咕该不会咖啡因中毒之类的无聊想法。

=====

汉堡王里一个戴着黑色nike帽子的年轻人坐在落地玻璃窗口,一大口的汉堡混着甜死人的可乐塞进肚里,手指在macbookair上敲敲打打,时不时抬头看着天花板发了好大一个天,接着又继续敲着富有质感的黑色键盘。

柜檯后打工的正妹看着面前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咖啡,还要坚持下去的男子,黑眼圈明显表示出他.根.本.不.想.睡.觉.的企图心,店内的柜檯正妹手握着咖啡壶,摇摇晃晃的继续帮他续杯。

波西不顾当时国内的反对立场,将所有战力集中在苏尔,打算跟以色列来个绝命反扑,誓死将以色列赶回自己的领地,甚至不惜奋死一战。

「我们誓死也要挡下以色列接下来的攻击!」

波西萤光幕前简短的一句口号,随即吐了一口唾沫。

怒火烧过的杀场,四处死尸的荒野,塿蚁爬爬停停,搜寻是否还有残留的美食。

这场自杀似的反抗最后以失败收场,而在黎巴嫩的史记上绝无任何记录,事实上就连黎巴嫩政府都不承认这件疯狂的反抗,官方宣言只有草草数句交代,不外乎是冠冕堂皇言之有理加上一大团莫需有的罪名藉口,责任部分倒是推的乾乾净净。

现场始终没找到波西的尸体,事实上据当时的生还者叙述,波西那晚甚至没出现过。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不自由!毋寧死!

「我们此可成为亡国之奴!」

左脸的刀疤头痛到快要晕眩。

「就算死,也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

「我们要让天杀的以色列知道!来这里观光是要付出代价的!」

充满战意的刀疤刺痛的灼烧发烫,然而波西只是嘴巴一闭牙齿一咬,独眼的瞳孔疯狂的放大

「我们此可苟且偷生!」

「今夜,我们或许会哀嚎!」

「今夜,我们或许会死亡!」

波西看着现场愿意将自己生命交到自己手上的八百烈士,感动的说

拳头握紧挥在空中。

「把这群小人赶出我们伟大的黎巴嫩!」

=====

贝鲁尼看着逐渐靠拢的群眾,知道接下来的舞台将要换人上演,兴奋的情绪越来越高涨。

「我们已经忍的够久了!」

眼眶泛着泪水。

贝鲁尼一脸劳累忧愁样大声喊着。

「我完全能够体会各位的心情!作为一个领导者来说!波西拿我们伟大市民的生命去冒险!去送命!自己却躲在后面享受权力的掌控!这是何等可耻何等卑劣的行为!」

顿了一下

「哼!谁要给你最大块的,我就偏要给你最小块,最不好吃的。」

女孩吐吐舌头将大拇指压上男孩大拇指当做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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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总算不挥棒了,满脸留着口水不断傻笑

「以后你店里的咖啡我一手包办,这样你就不用请咖啡师了。」

「我可请不起你这个拯救世界的英雄。」

白天彷如残杀狩猎的屠宰场,夜晚则像是死城般看不到半个人影,每家每户死气沉沉,昔日的欢笑早已成为遥远的记忆,所谓的活下去也只是苟且偷生的一种生存手段罢了。

黎巴嫩政府在此同时分裂成二,主张诚降以求和平解决的贝鲁尼和竭力对抗保卫国土的波西将军成为当时的两大派系,以色列的残忍屠杀和肆无忌惮早已凝聚黎巴嫩的反抗,年轻一辈纷纷以波西将军成为反抗军的英雄偶像,作为反抗军的老大,波西也的确打赢几场漂亮的圣战。

然而和久必分分久必和,在连日以来的战火下,疲惫也慢慢的越积越深,两年这段时间不断承受敌人砲火的轰炸,生命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死神取走的情况下,大家的不满情绪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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