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就是想让你早点穿上。”
“那回老家织就好了啊，到时候，我就穿着您给我织的毛衣过年。”
“好，听你的，不急不急。”
洗脚盆里的水又凉了，这次没有热水再往里面倒了，女孩擦了擦脚穿上了拖鞋，拿着毛巾叫了一声妈妈。
“妈，水凉了，我帮你把脚擦了上床去吧，别织了。”
楚月兰没有抬头，回答道。
“这样啊，那我等着你学会啊。”
“嗯！学会了就告诉你。”
洗脚盆里的水已经凉下来了，可是女孩还没有泡够，于是就又加了一点热水进去。
“这样啊，那你要快点学啊……”
这条信息只出现了几秒钟就被洛星芒撤回了，他又写道。
“你不笨的，你很聪明的，不用心急，慢慢来总会学会的。”
女孩还是睡着了，妈妈的故事也停了下来。
房间一时陷入了安静。只剩下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声。
今天晚上因为沈月柔的妈妈在一旁听着，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发语音，只是最后用手打了一个晚安，不知是不是没有听见女孩的声音还是其他的原因，洛星芒怎么都睡不着。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了，黑暗中，沈月柔小声的问道。
“妈妈，你还记得小时候给我讲过的故事吗？”
“记得啊，怎么？现在还想听啊。”
过了一会，或许是怕引起妈妈的注意，憨女孩调整了一下心情，可爱的两只小脚也老实了起来。
“那个……今天我和妈妈学织毛衣了呢。”
女孩发完了之后，就在等着洛星芒的回答，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对面的人有事，这次洛星芒过了好久才回答道。
楚月兰已经把线都收到纸袋子里了，女孩收起了袋子，走上前扶起了妈妈。
“妈，您慢点。”
不知道是不是沈月柔的错觉，总感觉，扶着妈妈好像越来越吃力了。
“你先睡吧，妈妈还想再织一会。”
“妈，不急的，还有很长时间的。”
女人的手停了下来，最后还是收了线团。
两个人还在聊着天，渐渐的，女孩就放松了警惕，也不再偷看妈妈了，大大方方的对着手机露出了笑容。
那种不是戴着面具，像小时候一样纯真的笑容。
毛线球渐渐的变小了，妈妈手里的毛衣也从最开始的一条线变成了现在的一块布。
沈月柔没有看到那条撤回的消息，她还以为是洛星芒打错字了。
“我还是想学快一点嘛……”
这样，就可以快一点给你织一件了。
“想听。”
“那妈妈再给你讲吧。”
沈月柔听着妈妈的声音，好像又回到了好多年以前，回到了那个无拘无束，可以随便撒娇的年纪。
“是……是吗，那你学会了吗？”
洛星芒这条信息的停顿没有引起女孩的注意，见对面终于来消息了，沈月柔赶紧回答道。
“没有诶，感觉我好笨啊，可能还要学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