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能恢复的。我就在四楼上班，以後我天天来看您。阿姨，你要有什麽事也只
管去找我。」
严妈妈擦着眼泪拉着方菲的手说她是个好孩子。方菲又说中风病人要常常按
生气了。」
严爸爸这才睁开了眼睛，嘴巴抖了又抖，啊啊了几声什麽也没说出来，眼泪
倒急的流下来了。严羽看着爸爸这样，又是心疼又是後悔，眼眶不由得的也红了。
楚辰拿着外套放进卧室里，然後笑着走出来低下头勾了勾她的小鼻尖，「小
白兔，怎麽不问我给你准备了什麽礼物。」
「对哈，我的圣诞礼物呢？」刚开始程晓瑜猜楚辰在等个合适的时机把礼物
头一次听这首歌，但是一见如故，特别喜欢。她哼着歌用手指在结着一层水雾的
窗玻璃上胡乱画着，画一个小男孩再画一个小女孩，两个人手牵着手再用一个漂
亮的心围起来，就是她和楚辰，然後在旁边点啊点的画上许多小雪花，因为今天
在歌曲中间的和旋伴奏部分，楚辰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对着麦克风说，「大家
好，这首送给我的女朋友程晓瑜，我希望我们永远相
爱，就像现在。」
楚辰的吉他是从中学就开始弹的，技巧娴熟，声音又很有质感，台下的人都
被他的歌声吸引住了。满天飘飘扬扬的雪花如碎琼乱玉一般，他看着她唱歌，只
看着她唱歌。
两个人在家的时候楚辰偶尔会给程晓瑜弹吉他唱歌，他唱歌很好听，程晓瑜
觉得和歌星也差不了多少。程晓瑜笑道，「这麽不低调？」
楚辰说，「今天圣诞节啊，当然要多做点有纪念意义的事。」他说着就上去
这样了。方菲，算我求你，你就帮我个忙吧。」
方菲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她没道理答应这种要求。可看着严羽眼中有些慌�
的请求，方菲不知道为什麽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雪花很温柔的漫天飘飞，楚辰和程晓瑜在人潮熙攘的街角甜蜜拥抱，远远的
有的音乐在商厦里一遍遍播放，圣诞节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他们在街上逛了好长时候，路过一家商厦门口搭的露天台子上有支乐队在唱
楚辰笑着伸手揉了揉程晓瑜的头发。
程晓瑜歪着头看了看楚辰，然後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再从塑料袋里掏
出一条黑色粗针围巾，踮起脚尖围在了楚辰脖子上，笑眯眯的问他，「温暖不温
到的各种海洋生物一边吃东西，气氛很好的把一整只肚子里塞满各色水果的圣诞
火鸡吃的一干二净，还吃了碎肉馅饼、啤酒烩牛肉、圣诞布丁、三文鱼沙拉等许
多东西，总之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圣诞晚餐。
搂了搂她的肩膀，「别怕，鲨鱼吃的是那种小鱼，不是你这种小鱼。」
程晓瑜笑着朝楚辰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出了海洋馆已经下午五点多了，程晓瑜左手抱着一只可爱的海豚玩偶，
圣诞节那天正好是星期六，楚辰和程晓瑜去了青城新开的一家海洋馆玩，他
们见到了长着美丽皮毛的北极熊，见到了傻乎乎的就知道呆站着的企鹅，还看了
海狮海豚表演，程晓瑜去摸了摸海狮的背部，那个触感怎麽说呢，滑溜溜黏糊糊
忘记伦理这辈子不生孩子也可以，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因为你是我在这世界上第
一个全心全意爱上的人。可是，我不能因为自己就让我的父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
渊，那不是一个女儿应该做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不漏风的墙，我不相信这世
楚辰没说话，程晓瑜默默地站起来转身走了。楚辰又叫住了她，「晓瑜，我
们走吧，走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当我们俩都已经死了。晓瑜，你知道，
全世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说是没有生命危险了，可怎麽样我也没见到。」
「事情到这样，你和严羽还能在一起吗？」
程晓瑜沈默了一会儿，「大概不能了吧。」
是她心头萦绕的苦味。不过程晓瑜还是把这碗粥全部喝完了，她能为楚辰做的也
就只有这麽多了。程晓瑜喝完了粥，抬起头说，「楚辰，对自己好一点。别总替
我操心了，我会好好的。」
爱喝皮蛋瘦肉粥吧？」
程晓瑜默默的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然後吃了一口。
楚辰继续说，「也不知道这家做得好不好。那天我出去吃饭，偶尔喝到一家
我还是觉得不好。你这样骗你爸爸，那以後怎麽圆谎？」
严羽说，「先等我爸病情好转了，其他的以後再说。方医生，这次算我欠�
个人情，以後你有任何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决不推辞。」
程晓瑜，「先把药喝了。」
程晓瑜接过来把插管含进嘴里，这药真苦，不过再苦也没她心里苦。楚辰把
药一样样递给程晓瑜看她吃完，又说，「今天晚上按时再吃一遍，记住了吗？」
楚辰让程晓瑜跟他去医院，程晓瑜不去，楚辰只好拉着她去小区附近的药店
开了几样药，又带她进了家茶餐厅点了些清粥小菜，楚辰还专门到前台那里跟服
务员说他女朋友现在需要吃药不能喝茶水，让人家上了杯温的白开水。
「他爸爸……是因为你们？」
程晓瑜低下了头，「大概是吧，我也是刚知道消息，还没人有空理我呢。」
楚辰走近了几步，「你脸色怎麽那麽差，嗓子也哑了，感冒了？」
到了程晓瑜，那麽冷的天气只穿了件宽宽松松的黑色毛衣和牛仔裤，苍白着一�
小脸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
楚辰站起来，喊了声晓瑜。
来了，他出来以後程晓瑜已经不见了，她先走了。
楚辰此时正在严羽和程晓瑜家公寓前的小花园里坐着，他前两天看了报纸上
的新闻担心严家会为难程晓瑜，实在按耐不住就给程晓瑜打了个电话，她没接，
闻寺道了谢，「阿姨，严羽呢？」
严妈妈说，「他……出去一下，一会儿回来。」
程晓瑜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没见闻寺出来，倒听见有脚步声从走廊的另外一
摩才好得快，她教了严妈妈正确的按摩方法，然後又说了好多宽慰两位老人家的
话。
闻寺一看明显不是让严羽和程晓瑜见面的时候，只得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
严妈妈用毛巾帮严爸爸擦眼泪，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方菲见状只得默默的
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儿看他们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才喊了声叔叔阿姨好，又宽
慰道，「严叔叔，你别担心。这种病是急症，抢救过来就没事了。你年纪又不大，
严羽牵着方菲的手进了病房，来到严爸爸床前，严爸爸一看到他就气得闭上
了眼睛。严羽说，「爸，这是方菲，我女朋友。我们两个在一起已经将近一个月
了，我那时候犯浑也没告诉你。爸，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听你的，你别
送给她，後来楚辰那麽帅的在台上唱了一首歌以後，程晓瑜就彻底晕菜了，礼物
什麽的早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楚辰这麽一说，她才又连忙搂住了他的脖子，
「楚辰，快把我的圣诞礼物交
是圣诞节。
到了家程晓瑜换了鞋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楚辰，我好像有点醉了，脑
袋里轻飘飘晕乎乎的，那个词怎麽说，微醺。」
台下的人们都笑着鼓掌，这样飘着雪花的温馨夜晚，这样两个相爱的年轻人，
没有人会不真心为他们献上祝福。
回家的路上程晓瑜坐在车里还一直哼唱那首，她
程晓瑜的脸颊开始发烫，眼睛明亮的像两颗夜空中的星星，她望着站在台上
的楚辰，在极其温柔的曲调中她刚才晚餐时喝的葡萄酒香槟酒朗姆酒苹果酒都甜
甜的混在一起开始发酵，让她整个人都轻飘了起来。
了，跟吉他手借了吉他，拉了张椅子过来很随性的拨了拨弦，清了清嗓子就开始
唱，「onlyyou，iwannabeihyou。id
ontwaoveryou，iwantyouhere。」
歌，大概是什麽品牌在搞活动招揽顾客，那乐队唱的还不错，主持人也很会调节
气氛，还时不时的请台下的观众上去唱一首。
楚辰说，「晓瑜，我上去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暖？」别看只是条简单的粗针围巾，为了不让楚辰提早发现，她每天东躲西藏的
织出来也不容易啊。
楚辰伸手搂住了程晓瑜的腰，亲了亲她凉凉的垂耳，「当然温暖。」
酒足饭饱之後两个人手拉着手的在街上散步，深蓝色的夜幕里静静的飘起了
雪花，程晓瑜仰起头，一粒小小的雪花就落在了她脸颊上，犹如一个凉凉的吻转
瞬间消失不见了，程晓瑜开心的原地转了个圈，「楚辰，我觉得今天真开心。」
右手拿着一张她和海狮的合影心满意足的上车去了。楚辰直接把车开到昨天他预
订好的餐厅，这家西餐厅挺正宗的，小点心也做的好，程晓瑜肯定喜欢。餐厅里
布置的很舒适，放着轻松温暖的圣诞音乐，楚辰和程晓瑜一边讨论着他们刚才看
的。当然最漂亮的还是中间隔着透明玻璃能看到头顶上各色小鱼一片片游来游去
的深海馆，还有工作人员穿着潜水服喂鲨鱼吃东西的表演，看着大鲨鱼露出一口
闪亮的白牙，程晓瑜忍不住捂住嘴倒吸了一口气，真是名不虚传的凶恶啊。楚辰
方菲说，「可这是骗人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严羽连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声点，别让里面听见了。我爸就是因为
我这些事才气病的，大夫说前期恢复非常关键，不好……不好的话以後可能就都
界上有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相信人犯了错就一定会受惩罚，或早或晚而已。
我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我想我已经在遭报应了，但是楚辰，我总希望你可以幸福。
第143章过去之极光
两年前楚辰就说过这样的话，程晓瑜答应了他，结果却一个人坐上了去榕城
的火车；这一次，程晓瑜只在原地站了几秒锺，然後就一步步的走出了那间茶餐
厅。楚辰，我那时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是想要骗你，我真的想过为了你抛弃亲友
楚辰说，「那你怎麽打算？」
程晓瑜想了想说，「再去别的城市，或者回家。楚辰，你也回青城去吧，别
留在这儿了。」
楚辰笑了一下，「晓瑜，这辈子能让我这麽操心的也只有你了。」
两人之间一阵静默。
好一会儿楚辰才说，「严羽他爸现在怎麽样了？」
的皮蛋瘦肉粥，又香又糯的你肯定喜欢，我就想什麽时候能带晓瑜来吃就好了…
…」楚辰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後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好好的一碗粥吃到程晓瑜嘴里却像是苦的，也不知道是她嘴里残留的药味还
程晓瑜嗯了一声。
楚辰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保她今天晚上还会记得吃，可又有什麽
办法，他已经没权利再管那麽许多了。楚辰把粥碗向程晓瑜推了推，「你现在还
粥和小菜都是程晓瑜以前就爱吃的种类，那杯温温的白开水也是楚辰一贯的
风格。楚辰从来都是这样，有时候严羽真的没他细心。
楚辰把药盒打开，仔细看了看说明，然後把插管插进口服液的盖子里，递给
程晓瑜说，「可能有点感冒。」
楚辰摸了摸程晓瑜的额头，温度有些微微的烫。楚辰皱眉，「没去医院看看？」
「没事，都快好了。」
程晓瑜站住了，「楚辰，你怎麽来了？」
楚辰说，「我看了报纸不放心你……严羽有没有对你怎麽样？」
「没有，他在医院呢。」
再打过去就关机了。楚辰知道自己每见程晓瑜一次就是让她在严羽面前的处境艰
难一分，可他没办法，他真的不放心。现在已经十一月底了，小花园里什麽花也
没有，只有干干涩涩的风冷冷的吹到他脸上。楚辰在花园里坐了两个小时以後看
边传了过来，而且那个正和人说话的声音是严羽。程晓瑜心中一慌，下意识的快
走两步躲到了走廊拐角处。
严羽拉着方菲一路走过来，快到病房门口方菲又站住了，皱眉道，「严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