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担心,害怕,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
这也许就是喜欢吧。他想。
如果还有机会,他一定要跟他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做的饭,喜欢你每次叫我旸旸的笑容,喜欢你每次跟自己洗脚时,掌心的温度。
可是宗政万万想不到这个人竟会一直纠缠自己。
给自己送饭,打洗脚水,逐渐的入侵每一寸生活,每一份空气。
从来每人对他这么好过,从小他就跟着师傅一块儿学习,因为知道自己是被捡回来的,所以格外感激和尊敬和孝顺。
宗政从没见过这么烦的人,整个人憨傻至极,每天都过来给自己送饭,叫着旸旸。旸旸这个名字难听死了,还有饭也很难吃。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总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然后委屈的说道,旸旸你不要生气,你喜欢吃什么,你跟我说,我学,下次做给你吃好不好。
他从小因为样貌出众,受到了不少男人的非礼、奸视。因此他对男风这类事情从小就厌恶至极,恶心至极,每碰到一个对自己无礼的人时,定会下毒让那人吃尽苦头。
当下,司徒大怒,一人提枪杀了进去,当抢下宗政骑马逃跑时,他已身受数刀,血液浸染了宗政的白衣,让人分不清,血是两人之中谁的。
两人骑着马,血留了一路,后面的人也流了一路,最后追到了一个悬崖边上,下面是激流汹涌的大江。
司徒抱着昏迷的宗政,深知旸旸若是落到他们手上,定是会受尽百般凌辱。
渐渐的他不忍心再骂他,虽然还是会嫌弃,但他做的每一次饭,自己都会吃下去。
这一次,后方遇到偷袭,他第一个想法是担心司徒,如果,如果后方被敌军偷袭成功,那他们前线就危险了。
可是当看到对方是强盗时,自己放下心来了,还好,应该和敌军没有什么联系。现在司徒他们应该已经攻城成功了,也不知道他受伤没有。
很少有人知道,他比医术更高明的是毒术!
当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这人就看自己看的呆了,他也觉得这个人长的很搞笑,八尺的大高个,怎么长个这么着个娃娃脸。
看在他搞笑的脸蛋让自己心情好的份上,这次就先放过他吧!
司徒翻身下马,抱紧怀中的人儿,悄声在他耳旁说,旸旸,不要害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怀中昏迷的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皱起了眉,无声叮咛。
他满脸血痕的脸上充满着坚毅,随后仰躺着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