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子还有点混沌,忽然想起是这条充电线有问题,它有点接触不良了,必须要用手一直按着接口才能充上电。
怪不得呢,梁济川才说了一句话就没声音了……他刚说什么来着?哦,他说他在……
南市、机场、现在!
梦里我是个采蘑菇的小男孩,背着大竹筐上山去,金针菇?不要不要,太细了。香菇?不要不要,太丑了。哎呀,这个平菇长得真俊,吃起来肯定很香。但是就在我想把平菇采下来的时候,平菇上面突然长出一张嘴,开始大声唱歌。
诶,怎么唱得这么像我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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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竟然有成为渣男的潜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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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室小如也有在打扫,干干净净没有灰尘。
我当初买这套房就是看中已经装修完毕可以直接拎包入住,虽然这个装修风格吧,有点一言难尽:可能是离金融区比较近,商家特意装修成了性冷淡的黑白禁欲风,用来彰显高贵的霸总气息。
现在——
鞋架上有双粉色的兔子拖鞋,冷冰冰的皮质沙发铺了柔软的垫子,还放了好几个玩偶抱枕,茶几和餐桌上都有鲜花插在花瓶里。再往里走,才发现好多地方都摆着花,有雏菊,有玫瑰,还有向日葵,冰箱上是卡通贴纸,架子上多了很多小摆件,窗帘也换成了嫩黄色。旁边墙上贴着照片,我走近了一看,也不知道是她带来的还是从我家翻出来的,居然是很多我俩的合照,从小时候一直到最近都有。
仔细嘱咐过小如,又拜托值班的护士有情况赶紧给我打电话,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其实这期间梁济川又打了个电话,被我挂了,可能他还发了微信,但我实在是不想看了。
远离梁济川,从你我做起,从点滴做起,从现在做起。
我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拿起手机也没看是谁打的,直接接起来,嘴里含含糊糊说些我自己都没听懂的话。
“我现在在南市机场……喂?罗述安……”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手机发出一声哀鸣以后,没电关机了。
然而问题来了,不,还是那个问题——我身上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身份证。
我,没有,充电器。
最后从抽屉深处发现一个淘汰的不知道什么毛病的充电器和充电线,勉强撑着眼皮插上电源,我终于倒在我心爱的大床上,幸福地睡了过去。
我忍不住左看右看。明明家具还是那些,但是就是突然多了一种色彩缤纷的生气,是我住的时候从没有的,像是黑白录像带突然变成了彩色。
其实……和小如一起生活,似乎,大概,可能,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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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是问小如要的。我现在浑身上下就一部手机一个身份证。
打开门,我脚才迈了一只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