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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的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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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重逢当晚的,蛋再次通乳孔吮吸乳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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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分明就是在说记恨了那一剑,但他本就睚眦必报,能不去怨恨旁的已经是他发挥了魔尊的所有气魄了,他一向口无遮拦,这话刚刚出口便有些后悔,果然,下一秒就看见容子瑜面上显露出刻骨的痛苦之色。

“……其实也没有那么记恨,你,你莫要放在心上。”此时再去弥补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他顿时觉得头都有些大了,恰在此时,小月瑶绕过寒觞看了看他身后逐渐升腾起的火光,嘟囔了一句“娘亲,这个巷子着……”

寒觞也猛然记起了什么,一把将月瑶的脑袋摁在了怀里,一边说道:“对了,我给月瑶换个名字可好?”

容子瑜不知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此时他已经沉浸在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中,寒觞的容貌丝毫未变,那人表情里的所有细节都早已刻在他的脑海,他盯着寒觞许久,手掌抚上那人的面庞,愣愣开口:“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是我娘亲!”没等他说完,一旁的小月瑶却是猛然反应了过来,她满脸欣喜地紧紧抱住了寒觞的胳膊,嘴里甜甜地叫着,“娘亲,太好了没想到你就是我的娘亲,月瑶好想你呜呜……”

说真的,相比于容子瑜这幅歇斯底里的模样,寒觞更高兴于他的小月瑶对他的思念,他十分冷血无情地推开了容子瑜,转而想要去抱一抱自己的宝贝女儿,却见容子瑜突然眉头紧蹙着轻轻推开了月瑶,他虽然动作已经很轻,但这一下还是像点燃了寒觞的炸药桶一样,只见寒觞一把就将委屈巴巴的月瑶抱在了怀里,皱起眉冲着容子瑜凶道:“你推她干什么!”

许久,他才明白眼前朝思暮想的身影并非幻想,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觞儿。”

随着他这一声呼唤的出口,所有的情感都有了发泄的出口,他像是完全无视了呆立在原地的容月瑶,手臂像是握住了浮木般牢牢锁在了寒觞的肩膀,伴随着一股大力将他拥入了怀中。

可怜小月瑶像是被遗忘了一般,硬生生被挤了出去,她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爹爹把自己的夫子紧紧拥在怀里,面庞上甚至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脆弱,许久后,她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不由得开口发出长长的一声惊叹:“哇——”

“你……”寒觞纠结了几秒,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这头发是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容子瑜像是恢复了神智一般,他眼里像是涌动着刻骨的痛苦和悲哀,过了许久,他缓缓朝着寒觞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好像花掉了他全部的力气,直到停在寒觞面前时,他才缓缓抬起有些颤抖的手臂,指尖却停在了寒觞的眼前。

他像是不敢触碰一个美好的梦境般,怎么也不敢将颤抖的手指再靠近分毫,泪水开始在他的眼眶之中凝聚,他只觉得眼前的身影不过是又一个幻想,就好像他曾经见过的千万次幻想一样,总是在他触碰到的一瞬间化作了泡沫。

寒觞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扔下一句“随便你”就转身进了屋子。他也劝了几次了,这人不愿意离开他也没有办法,他这院子小,一间房是何云娇的,他总不能住人家姑娘的房间,至于他自己的房子更不能让人随便住了。

尤其是这人。

夜深人静的时候,寒觞照顾着小思琰睡去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他昨晚就把床让给了思琰,自己趴在床边睡了一晚,今日恰好何云娇不在,房间让给了思琰,他也能安生睡个好觉。

寒觞听了她这称呼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他转头看向屋外,就见那身影孤孤单单地站在篱笆之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落寞的气息。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容子瑜看了过来,他本就姿容出众,墨笔勾勒般的眉眼晕了些淡红,含了郁色更是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只一眼就好像一只小锤轻轻敲在了寒觞的心尖。

“昨天魔龙现世,仙门出了些动荡,我必须回何家看看,正好你可以把小家伙放我房间睡。”何云娇说着,扶了扶肩上的包裹,“过几日就回来,你一个人……”她瞟了一眼栅栏外的身影,小声道,“算了,我看不会有事了……”她说完,摆了摆手御剑离去了。

容思琰抬头望着飞远了的何云娇,收回视线时正好看见了站在门外的容子瑜,她像是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爹爹已经罚站了半晌,拉着一旁寒觞的袖子道:“娘亲,爹爹还在外面呢……”

冷酷无情的魔尊笑着柔声答道:“不住在一起,但是思琰以后和娘亲住在一起……以后叫我爹爹可好?”

小思琰沉默了几秒,小小的头脑里闪过无数的问号,她用稚嫩的声音满是疑惑地问道:“那,那爹爹怎么办……?”

寒觞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弯起的眼眸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领着她走进了小院中,反手还把篱笆门关上挡住了容子瑜的步伐:“思琰想看小鸡仔吗?来这边……”

“寒”之一姓太过敏感,若不是因为这一点,寒觞也就顺便把小姑娘的姓也改了。他拉着小思琰的手一路回到了小院,只不过这次身后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个青年。

寒觞回过头时,就能看见容子瑜仓惶地望着他,他今日真是把之前几十年的脸丢了个一干二净,但他本人却是毫不在意。早在四年前他恢复记忆之时,他就彻底没了理智,一颗心都随着寒觞埋葬在深渊之中。

“你还不回去?”寒觞回头瞧着他说道,他一幅快要撵人的样子,如同一个嫌弃结发之妻的薄情男人,让人看来就唏嘘不已。

那人在寒觞记忆里本该是一袭白衣若雪,站在仙门的高台之上衣袂翻飞,然而如今却换上了一身暗沉的黑衣,深蓝色的纹路勾勒出简单的云纹。寒觞正好对上那人的面庞,那人明明还是不变的容貌,却已经是满头华发,那双清冷的眼眸像是失去了焦距般狼狈地注视着他,许久过去都没有丝毫的动作。

恍然间,寒觞仿佛又回到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这人清冷的眉目好像九天神只般不可侵犯,披着惨白的月色和雪色,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容月瑶许久也没等到身后爹爹的动静,有些好奇地想要扭过头去看,却被寒觞扶着后脑埋在了怀里。

月瑶愣了愣,眯着眼睛咧着嘴角雀跃道:“我想要娘亲给我的新名字~”

寒觞摸了摸她的头顶,眼神里闪过一抹怀念的光,他像是记起最初时将这孩子抱在怀里时的场景,沉声道:“思琰……以后叫你思琰。”

容子瑜正是头脑都被欢喜冲昏的时候,被他吼了也只是愣愣地望着他,过了两秒,非但不生气,反而勾起唇角望着他笑了起来。

寒觞极少见到他的笑容,他本就气质卓然,此时眉眼含笑的模样仿佛是万年霜雪都在慢慢融化,就在他微愣的时候,就听见容子瑜开口道:“你还活着……真的还活着……”

寒觞沉默了片刻,叹息一声道:“你又是何苦这样,我从没觉得你做错了什么……除了你那一剑捅得有些突然。”

寒觞听见她的声音,也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有些感慨地拍了拍容子瑜颤抖的肩膀,说道:“亏我方才还想在她面前帮你留点颜面,你看看你这样子……”

容子瑜恍若未闻般抬起泪流满脸的头,目光紧紧锁在寒觞的面庞上,他声音有些沙哑,眼里的哀痛这时才渐渐转变为浓烈的欣喜:“觞儿……觞儿你还活着……”

他如此失态的模样还是让寒觞心底稍稍有些不适应,但仔细想想似乎上一次这人红了眼睛也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不由觉得容子瑜再是什么少年天才,但毕竟年龄放在那里,哪像其他那三个,哪怕心里有多大风浪也不会在他面前红一下眼睛。

“爹爹怎么不说话呀?”被摁着脑袋的小月瑶看不见身后的情形,只能埋在寒觞的胸前闷闷地说道。寒觞抚摸着她的头顶,安慰着说了一句:“他在换衣服呢,女孩子不可以看。”

容月瑶沉默了片刻,软声道:“爹爹是不是疯了呀?”

那颤抖的指尖终于还是触碰到了寒觞的面庞,寒觞也并未躲开,任由那人小心地摩挲着他的脸颊,随着容子瑜感觉到他的温度,泪水终究顺着那人的眼眶流淌而下,化不开的思念和情感通通浮现在那人的眼底。

待他陷入了沉睡时,一个黑色的身影如一股烟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了床边。

寒觞暗叹这称呼怕是很难改过来了,他望向篱笆外的落寞身影,有些不解地开口道:“你不回去,是打算在我这里守门?”

他已经说了并不怨恨这人,本想着这人也就释怀离开,从此回归他的正轨便是,入魔并非不可逆转,损失些修为也是有可能重回仙道的,至于小思琰他也养了许久,也是时候交给自己照顾了。

容子瑜站在篱笆外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在寒觞愈发不解的目光中答道:“觞儿不用管我……你放心,我不会进去的,就在这里站着就好。”

“好~!”

何云娇出门时,就看见寒觞领着那个仙童似的小姑娘猫着腰凑在鸡笼旁,她又看向院子门外,就见栅栏外沉默地站着一个萧瑟的身影。

“……?”她看清了那人的样貌后愣了几秒,急忙凑到了寒觞身边,皱着眉小声道,“觞觞,你那姘头之一在门外啊……”

容子瑜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如今好像连和寒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沉重的愧疚压得他将自己放在了太过卑微的位置,许久,他才闷闷地道:“我不想离开你……”

他再也承受不了失去这人的痛苦,即便是片刻见不到这人也会让他陷入疯狂。

容月瑶——现在应该改为容思琰,愣愣地望着自己那以往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爹爹,稚嫩的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她仰着头看了看一边的寒觞,问道:“娘亲不和爹爹住在一起吗?”

寒觞乍一看见容子瑜时,就被那雪白的长发刺到了一般,他虽早已听闻容子瑜这些年过成了何种模样,但真的看见时却也心底泛起了钝疼。

说到底,除了韩玄灵,其余三人他从未怨恨过谁,天下之争自古以来皆有,他们本就是对立的关系,你死我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只不过是败了,又有什么可怨恨的。

不过,他确实是不想再掺和罢了,他实在没那心情,也没那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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