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的声音抑扬顿挫，“你昨天晚自习没来，真的错过一出好戏。”
“嗯？”
“昨天啊，女生撕逼撕得可狠了，哎哟我天，我看丁琪那张脸都被抓花了，她昨晚可是哭着回去的。”
他哭了一晚上，第二天昏昏沉沉的爬起来。
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十分憔悴，眼底全是乌青，脖子间的痕迹幸好消失了，肩膀上的还很明显，牵动时隐约还有点刺痛。
不过那可以遮盖得住，所以不算什么问题。
“真是，那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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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单的拿板刷搓了几下，就通通丢进洗衣机里了，他也没等被单干，直接拎着包出去了。
顾长生抖了一下，还是挣扎的说道，“这种痕迹别人一看就知道了，还是我自己洗吧。”
“知道就知道，我又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他拽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冷静又小声的回应，“我在意。”
“下次吧。”
放在平时或许他还有心情去安慰一下自己欣赏的同学，但现在他自己已经足够乱了，根本没心情管别人。
“脏了，洗掉。”
“我叫了钟点工，她应该马上到了。”顾文祖站起身来，随手抓上一件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顾长生扫了一眼，收回视线。
他垂下头，在听见哭这个字眼时浑身一颤，“哦，是么。”
“她今天估计不会来了，”柳时一边坐下，一边看向许慧，不由得摇头叹息，“现在的女生真凶。”
“对了，你要不要微信安慰一下丁琪，感觉她状态挺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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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教室，他意识还处于一种混沌的状态，肩膀被人乍然拍了一下，疼得他嘴角一抽。
他尽量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怎么了？”
等走回家，他忍不住缩在床上，无声的发抖。
他竟然爬到了自己弟弟的床上，不管那时是否受到了药物的蛊惑，结局总归是他们睡了。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啊，怎么可以做这种禁忌的事情。
顾文祖挑起他的下巴，“嗯？”
“我在意。”他又复述了一遍，这次声音更执着强烈。
顾文祖敛下眉眼，表情晦暗难辨，他以为顾文祖又该生气了时，他反倒抬起头来，轻轻一笑。
该遮的地方依旧没遮住。
他抱着床单往外走，被人一把拽回来。
“说了有人会来洗的，这么不乖的话，”他咬了一口顾长生的下唇，戏谑的笑到，“我会操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