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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口交,颜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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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让我们两个单独谈谈吗?”陆长徽彬彬有礼地询问公证人,微微抬起下颌,脸上是韩重山所熟悉的骄矜神色。

韩重山漫无边际地打量着房间内的陈设,他注意到许多微小的细节,从茶几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老茶杯到门口大衣架父亲常穿的那件外套。他不可避免地想到,这是一个爱巢,属于父亲和眼前青年的私密空间。

“请坐。”他听见青年的声音,顺势在青年的对面坐下,更加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他的脸。

韩重山翻阅卖身契的手在看到某个名字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僵硬了,他挑出那页薄薄的纸,对着光看“陆长徽”三个字,一时不知道心中是震惊多一点还是窃喜多一点。

在韩重山思索出该如何处置这张烫手山芋一般的卖身契的办法之前,他就猝不及防地偶遇了陆长徽。

那是一个与平时没什么差别的早晨,他跟着遗产公证人去城西检查房产——他已经记不清这是他这个星期检阅的第几所房子了,这地方远离闹市,公证人在前面带路,一个劲地强调这是先生生前钟爱的房产,到了以后他发现这不过是一座再寻常不过的花园洋房,实在看不出什么值得“特别钟爱”的地方。

冷冽的青年踩着满地的血花进来。两侧人群退开如潮水,又涌动如某种肉食动物的族群。

他在父亲的尸体面前停下,长久的沉默和注视,韩重山隔着人群偷偷看他,看见泪水安静地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青年的脸上再没了以往拒人千里的骄矜,空洞如人偶,直勾勾地盯着遗体胸口的弹孔。

这之后就是一片血雨腥风,但这似乎和韩重山都没多大关系。虽然是前任老大的儿子,但他也不过是个刚加入组织不久的新人,说起来手上应该也没多少实权,组织动荡起来,连办公室都不用坐了,索性回去看了一趟母亲。

韩重山注意到元老向他讲述时脸上不自觉透露出的羡慕而畏惧的神色。他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的,在面对青年时,他感受到的吸引力与排斥感几乎一样深。

自那之后,他便竭力避免与青年进行接触。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只要与青年共处一室,他的目光便会不由自主地追逐着青年的身影。

而变故在这时突然就发生了。

他说“使用”这个词,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什么物件。

霎时间,韩重山什么旖旎念想都没有了,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感觉冷汗渗透了衬衫。

“为什么这么问?”他听见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

“您与阎山一和谢焉舟两位先生都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在这次换届中,他们两人能调动的资金都大大超过了能力所及的范围,而我恰好知道,您在继承了先生的遗产后,调拨了一笔数目不小的现金到了您母亲的账户上。”陆长徽每说一句,韩重山的心就往下沉一份,“我与两位先生相识的年岁也不短了,二位虽然高寿,本领却是相当有限,这次竞选中却是野心勃勃,步步为营,很难让人相信,没有什么人在二位背后调度。”

韩重山第一次见陆长徽,是在父亲的私人会议上。

彼时会议已经进行了一大半,与自己年纪相仿的青年蓦然推门进来,无视一室不满或嫌恶的目光,镇定自若地走向父亲的身侧。韩重山记得穿过人群时他美丽而冷峻的侧脸,和在弯下腰与父亲耳语时倏然融化的柔软又顺从的神色。

他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与青年之间涌动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微妙氛围,对此,他的内心隐隐有所猜测,而这种猜测让他几欲作呕。

陆长徽此刻低垂了眉眼,脸上的骄傲神色也就尽皆掩去了,反而显出一种伪造地温驯感,他为韩重山沏茶,动作流畅而赏心悦目。

韩重山饮茶的时候仍然直勾勾地盯着他,嘴唇轻触在瓷面的茶杯上,只有在他自己的臆想里明白,那简直像是一个吻。

“我听说了一些事情,”陆长徽缓慢地开口,“如果是我误解了,还请您见谅。不过我还是想当面询问您,您有意向成为组织的新任首领吗?”

但是进了房子,他立刻就明白了那是为什么。

他看到陆长徽坐在客厅的餐桌前,单手托着下颌,一只手用叉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盘子里的煎蛋,他穿着柔软的居家服,于是整个人也跟着变得柔软了起来。

公证人显然没想到房子里会有人,大惊小怪地“啊”了一声,陆长徽的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从容得像在赴一场宴。

母亲还是老样子,脾气好像变好了一点,大概是因为换了新的小白脸,每天还是为了商行里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韩重山送回来的名贵花草,不肯让下人过手,她自己又养得很不用心,枯死了好几枝。他心道罪过罪过,在老家伺候了两个月的花草,接到了来自克洛文的电话,律师请他回去清点父亲的遗产。

遗产继承的过程冗长而复杂,韩重山第一次对自己父亲所拥有的财富有了清晰的认识。房产,田地,庄园,私人产业,甚至是奴隶。

韩重山瞪着面前一大摞的卖身契,眼神简直像是见了鬼,大家都知道,战争结束了,新时代来了,连皇室都成了过去式的存在,而他在台面上扬着“平等民主”的父亲手底下居然还偷偷豢养着一大批的奴隶。

父亲死了。

他凉透了的遗体在清晨的商业街上被发现,被组织里的人匆匆地运回来,安置在大厅里。位高权重的元老们一个接一个地赶来,个个都摆出一副肃穆的表情,但韩重山能够感觉到一种微妙的骚动感,像涟漪一样,一波一波连绵不绝地以父亲的尸体为中心震荡开来。

然后他看到了陆长徽。

所作所为全部被看透,韩重山反而定下了心,索性往椅背上一靠,“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人人都说陆长徽是韩爷手上的一把好刀,他也就信了。如今看来,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陆长徽是刀,却不是一把好刀,好刀是不需要思想的,而陆长徽却轻易地看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布局——该死的,他为了掩人耳目,甚至真的回老家去种了两个月的花。

“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陆长徽倏地抬起眼,韩重山看到他眼中锋利而骄傲的目光,“为什么您宁可要用那两个蠢货,也不使用我呢?”

在会议结束后,有像鬣狗一般嗅到血腥味的元老凑上来向他搭话:“您的父亲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随后他便得知了名为陆长徽的青年的“丰功伟绩”。

他是父亲忠心耿耿的护主疯狗,如臂指使的杀人刀剑。因为父亲酒席上的一句戏言,能够孤身潜入武装重重的机密要府,狙杀令父亲坐卧不安的对手。然而,当这份忠心放在一个容姿端丽的青年身上——哪怕他是个alpah时,难免会有不少人私底下猜测,他甚至也可以是父亲床上最放荡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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