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揉捏着他的胸脯乳头,笑着问道:“喜不喜欢我这样弄?”
江寿可怜地连连摇头。
冯渊抿嘴一笑,也不多问,下面加了力道,将他愈发捅得没了魂儿,只顾着没口子地哀叫,又过了一阵,外面几声夜鸟啼叫,冯渊身子一挺,把一注精液都射进牺牲胙肉的肠子里,江寿喉头颤动,“啊啊”地叫了两声,下面那物事给冯渊攥着又撸弄了一会儿,终于也泄了出来,冯渊按着那东西,便让那一堆液体都淌在了他的小腹上。
苏霜枚至今仍然记得巨变那一天的情形,之前许多天,家里的气氛已经很压抑紧张,然而那天简直是天地崩裂,有许多官差军兵来到自己家中,将所有人都锁拿了,关到了牢中,那昏暗的牢房着实恐怖凄惶,自己年纪还小,与母亲在一起,当时哭着问:“娘亲,这是怎么了?我们会怎样?”
当时母亲抚摸着自己的脖项,叹了一口气,说:“孩子,这一个大赌局,你父亲赌输了。今后无论怎样,你也要坚持住,不要轻易便放弃了自己。”
后面流放途中,有一天自己便给人迷晕了悄悄弄到一个庄子上,从此禁闭在那里,有人教自己读书弹琴,弈棋作画,起初自己是十分感激的,然而随着年纪越大,自己便越是发觉,这庄子的主人并非是培养一个读书人,竟是把自己往瘦马的方向发展,有那男风馆的人来教给自己愉悦男人的法子,当自己十六岁那年第一次承受男人,当时简直是刀剜肝胆,剑锉身心,从那之后,苏霜枚便更加明白这幕后的主人是要自己做什么,这人虽把自己从流放队伍之中带出来,却也并非善类。
冯渊捻着他的阴茎不住地笑:“这不是已经忍了两年?再过三十五个这么长的时间,也就过去了。我待你如此赤诚君子,这般费尽苦心,不惜以身作法,这样辛苦的事情,一个大钱都没要你的哩,你还要怪我不君子吗?”
江寿惨叫道:“莫非我还要倒找钱?”天理王法啊,没听说过被逼奸的苦命人还要反过来给那鸡奸犯银钱,又不是前世欠了他的,今生怎会如此倒霉,不但赔了身子,连钱都赔进去了,哪曾见过如此穷凶极恶的强盗?
冯渊哈哈笑起来,俯下身子固定住他的头部,便在他嘴唇上亲吻起来,江寿吚吚唔唔,再没法与他理论。
冯渊噗嗤一笑:“‘菊,花之隐逸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其实自从陶渊明之后,爱菊花的人也是浪涛滚滚,一波接着一波,都是爱采这样一朵肉菊花,那菊花除了号称是花中的隐者,另外有个道号叫做‘日精’,可不就是要一直这样日着,然后才能够成精么?”
江寿仰着脖子哭了两声,原来菊花还有这样一个淫邪的名号,早知道它还叫做“日精”,自己也不会这样问了,难怪冯老爷也喜欢菊花,他最爱的便是这样每天日自己的菊花,然而无论怎样日菊吞精,自己资质愚钝,也不能修成正果。
冯渊那直挺挺的肉茎不住地在江寿肠道里进出着,见这人实在窘得可怜,便笑着逗弄道:“我的心肝儿,你当那些隐居山林的高士,日常都是怎样过的?莫非整天读书采药,不食人间烟火的么?照我想着,那些人在山里住得那般有味儿,定然是吃了野鸡野兔的汤锅子之后,浑身热腾腾的,便脱光了膀子打架,打到了最后不但上面流水,下面也流水,恍恍惚惚地便腾云驾雾做了神仙,这便是‘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这样的深山老林,住多少年都不觉得腻呢,否则莫非当真整日清修?有个什么味道?”
因为江寿今儿表现得格外不情愿,冯渊虽然后来把他摆布得神魂颠倒,此时却也不肯轻易放过他,抓着他的手硬是引着他摸他自己腹部那一滩东西,还调笑道:“口口声声道是不情愿,不喜欢还流了这么多出来?你且睁眼瞧瞧,到底漏了多少出来?就这样还要者嚣,好个口是心非的滑头光棍,每次不动大刑量你不招。”
江寿给他强按着沾了满手粘液,实在臊得不行了,抬起另一只手无力地蒙在脸上,不敢去看冯渊。
冯渊俯下身子,朝他脸上轻轻吹着气,咯咯笑道:“男人的身体,还真的是可悲啊!”
苏霜枚对于庞太师确实没有任何好感,然而他也是一个善用环境的人,自己如今的状态毕竟比发配在荒凉的牢城营要好得多,在那样的地方,每日要做无数粗重活计,那般劳苦的生活虽然将人磨得粗糙了,然而自己毕竟是官家公子出身,底子好,相貌俊俏,难免给那些年长的牢头甚至囚犯看上,在那一群男人的地方,为了发泄欲火,那些人更加不知要做什么了,只怕自己就要给一群衣衫褴褛、面目肮脏的男人糟蹋,那可是更加说不得了。
苏霜枚又喝了一口酒,微微地冷笑,赵祯曾经说自己的肠道好热,仿佛要将人烫化了一般,然而自己可不是老杜,还“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自己的肠子虽然热,心却是冷的,这便是“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开封府的校尉所里,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人给一个白面皮的小伙儿按在身下,大张着两条腿,给人插捣得身体乱晃,嘴角已经流出涎水来。
此时皇宫之中,苏霜枚拿了一壶酒坐在树杈上,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仰头望着空中那半圆的月亮,今天乃是重阳佳节,虽然不是初一十五,不过赵祯仍然难得地宿在了皇后处,也算是表示对皇后的尊重吧,中秋他便是住在皇后的寝宫,今天又是这样。
不过苏霜枚却并没有什么“受到冷落之下的情伤”,虽然是个才子,但是他却没有那般多愁善感,什么“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之类,此时他虽然神情迷离,想到的却是自己的身世。
当年自己家中遭遇大难,本来自己也是不能幸免的,倘若没有庞太师,这个时候自己只怕是在那远恶军州服苦役,塞外野草荒烟的凄凉倒也罢了,只怕自己在轧草喂马的间隙,还要给人家欺辱。
江寿给他刺激得居然勉强弓起了上身,然而马上又重重地跌落回了床褥之上,一张脸表情愈发悲惨:“冯官长啊,你把那些隐士高人都给糟蹋了啊!”
冯渊咯咯笑着:“这世上唯独真话是最难听的,我说几句实话,你也听不得。讲完了隐士,我们再说说君子,我的阿寿哥哥,我待你君子得很啊,晓得哥哥一腔热血无处发泄,每晚便都帮哥哥泻火,定要将这火拨得旺旺的,最后都化作了水从下面流出来才好,这便叫做阴阳转化,水火变易,免得憋坏哥哥伤了身体,这乃是秘传的养生法门,得自西域密宗,等闲的人都不晓得呢,哥哥给我这样一直再照应七十年,定然得个长命百岁。”
江寿给他舂捣着菊花,虽然浑身如同刀剐一般的哆嗦,脑子还没全乱,听了他这些胡说八道,自己还在算着:“三十四加七十,便是一百零四,若再有七十年,可不是长命百岁么?七十年啊,可让我怎么挨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