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两个“他”，应该是同一个人。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玄痴当年才会背叛佛门，背叛苦和尚。
也正是因为这个“他”，玄痴才会久久停留在天人合一境界，没有突破到宗师境界。
即便是这个家伙最后有后悔之意，那也是因为被自己逼上了绝路。
若是获胜的是玄痴而不是柳夜，看他还会不会后悔？
“割下他的人头，拿去拜祭大师！”柳夜毫不犹豫道。
“他也配一代枭雄？”
柳夜发出一声冷笑。
在柳夜心中，所谓枭雄，应该是李绝天那等横绝天下的人物。
砰！
以玄痴的大力，这一掌直接拍得他自己脑浆迸裂，整个人旋即也是倒在了地上。
即便是他不自尽，以他的伤势也根本撑不了多久。与其被这些无名鼠辈杀死，倒不如自尽，免得死前还受到羞辱。
按照常理来说，他所凝聚的武道真丹，也就是佛家所说的舍利子。应该是金光闪烁，浩然正气才是。
但是之前玄痴所吐出的两股气体，却是一金一红。
那金色自然是正宗佛门之气，但是那红色，却是血腥妖异得紧，似乎不是正道。
“小子，你很不错！”
玄痴将目光移向柳夜，却是没有了之前的狰狞杀意，反倒是多出了几分感慨。
正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玄痴在临死前，似乎找回了一点人性，不再是那个杀人如麻，六亲不认的大国主。
否则以玄痴的修为和天赋，早就可以突破到宗师境界，而不用等到被柳夜逼上绝路后，才兵行险招。
而且玄痴最后凝聚的武道真丹，也十分诡异。
玄痴所修炼的，是正宗少林绝技，佛门武学。
对于这种家伙，能以人头拜祭自己曾经背叛的恩师，已经是对他的恩赐了。
而更让柳夜在意的，是玄痴死前所说的“他”，到底是谁。
之前玄痴发疯的时候，也曾高呼“他”欺骗了他。
再不济，也应该是水天杰那种白手起家，打下一片基业的存在。
而玄痴，不过是一个背叛恩师的无耻之徒。
他也配被称为一代枭雄？
见玄痴自尽得如此痛快，就连天道盟众人，一时间都是唏嘘不已。
别看天道盟和玄痴作对这么多年，恨不得生吃玄痴的肉。
但见玄痴临死不惧，颇有枭雄风范，就连傅清风也是来到柳夜身边，叹气道：“这家伙也算是一代枭雄。盟主，要不要留他一个全尸？”
这一切，也应该和玄痴口中的那个“他”有关。
玄痴常年将自己关在定当中，就连手下十八国主想要见他，也得费一番力气。
他看向柳夜道：“可惜，可惜。若是本座当年不走错路，今日你必不能胜我！只可惜本座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竟然是相信了他的鬼话！本座给你一句忠告，他的话，一句也信不得！”
说完，玄痴便将目光移向周围众人，大笑一声道：“本座英雄一世，岂能死在你们这些鼠辈手上？”
他仰天大笑三声，然后抬起手来，一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