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我也有其他人，你比谁都清楚这一点。”伊尔明紧紧盯着林华。
林华没再理会他，看向凯亚：“走吧，该回去了。”
凯亚松了一口气，跟上林华走出了主神殿。
凯亚早在这一路渐渐意识到了那些关于他的伊尔明和林华都没有说出来的话。
他的表情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伊尔明。
凯亚很清楚，他反抗不了这两个人，在他们面前自己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达达利亚将它保护得很好，哪怕比他强数倍的师父丝柯克也没能破坏它分毫。
林华将画卷从地上捡起，他感受到的气息便是这幅画卷里散发出来的，是自己那半个灵魂的气息。
伊尔明并不知道这场交易，看到画卷忍不住挑了挑眉：“这是什么？”
伊尔明：“……他会理解你的。”
林华不置可否，将面具收起来：“新世界到来的那天，他的灵魂将随着地脉的流动回到家园。”
伊尔明眼神转深，没有接这句话。
身后伊尔明的脚步缓缓而来，他似乎笑了一下：“看来，这座神殿并不希望我们就此离开。”
林华抿紧了唇，带着凯亚走进来时的那条路。
两侧的壁画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世界的起源，而变成一只眼睛。
林华在达达利亚面前沉默了很久很久，各种各样的情绪充斥在心中，令他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在达达利亚死亡这件事上，他是要负全责的。
是他在海祇岛打开了裂隙，也是他在当时松了手，甚至再后来知道丑角有进入深渊的办法，他也因为丑角的不同意而一直拖延，到今天才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在门口林华停下，微微抬起头，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凯亚也注意到了一场，门口莱茵多特的尸体消失了，那幅巨大的壁画也换了模样，上面不再写的是‘神将归来’，而换了一句话：
“命运既定，不可更改。”
“这座神殿在我们来之前就被打开了，和你说的传闻不符。”林华很快开口。
“除了这里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伊尔明语气更加意味深长，“林华，想要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心硬起来。”
林华嗤笑一声：“那我当初应该直接断绝根源，让你一开始就与这个世界无缘。”
林华语气冷淡，将画卷收起后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伊尔明眯了眯眼，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凯亚：“我怀疑，这座神殿就是传说中世界最深处的神殿。”
林华也看向了凯亚。
林华语气转冷：“莱茵多特死了，你也该走了。”
“我想，这里的秘密应该也有我的一份。”伊尔明理所当然。
“随你。”林华无所谓，他绕过高大的座椅，在椅背之后看到了完好无损的画卷。
眼睛漆黑深邃，盯得久了有一种要将人拉入万丈深渊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明明答应过要带达达利亚回去的……
“你救不了所有人的。”不知过了多久，伊尔明来到了他的身后。
林华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伸手将达达利亚的面具取了下来：“我说过，要带他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