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傀儡天理后来还说过一句「既然要推翻天理，要面临的自然就是天理」，当时他的反应和态度可一点也不像林华会和自己对上的样子。
当时林华就在怀疑这一点，以至于他后来很直接的试探了一句。
而当时傀儡天理用很刁钻的回答应对了自己的试探。
比如《日月前事》那一次，林华提出让他自杀，以此来判断这个只能听到声音的‘天理’的状态。当时，傀儡天理的回复是，不可以，他连伤害自己都做不到。
这一点乍一听有很多可以自圆其说的理由。
但如果结合天理一明一暗的猜测，就很有问题，很容易让人想到他正受到某种更强大力量的限制。
而同样的这一个结论引出了无数更深的猜测。
比如，它为什么会放任傀儡天理在自己面前说出推翻天理的话？
不过这些都可以暂时按下不表。
正是这句话，让林华发现了端倪。
他开始回忆更多，自然而然想起了自己从书上见到的那句话——
「你终于拿起了书，成功改写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至少在林华问出那些问题前是这样的。
至于之后他会有怎样的猜测，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又会不会引来某人的注视，那就暂时不在林华的考虑范围了。
这位女神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反应很激烈，不再显得端庄优雅，而是流露出几分狰狞。
她当时说，他是假的，还让林华警惕虚假之天。
这一个个线索单独分析都没有意义，但当它们汇聚在一起，形成整体，得出的结论就自然而然。
为什么林华会猜到那本书身上呢？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回忆了一下自己想起来的所有记忆，每一个他和天理接触的场景里，都有那本书的存在。
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天理某件非常重要的装备，并未猜到它身上。
他点了头，但如果仔细分析，他的话语中并没有直接承认自己是天理的地方，这是很隐晦的文字漏洞。
这无疑更加深了林华的怀疑。
第二，除了傀儡天理之外，空月也曾经给过他提示。
又比如，傀儡天理刚提到要与自己来一场以推翻天理为最终目标的交易时，曾多次用上「天理」这样明显生疏的称呼。
如果天理是自己本身，那么大多数人的习惯都是使用第一人称。
也正是因为这样频繁的称呼，让林华那时候就产生了怀疑。
除了这个原因，林华得出这个结论还结合了其他细节。
第一，傀儡天理似乎一直在刻意避开提及自身身份。
虽然在林华逼问时，他仍然会承认这一点，但好几次他的言语都有漏洞。
拿起书，改写规则。
这句话里，前一个行为导致了后一种结局，说明想要改写规则，书的存在不可或缺。
这是傀儡天理始终带着它的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恐怕是这本书有着独立的意识，它用某种东西控制了傀儡天理。
也正是因为这些猜测，林华后来与钟离的聊天才会丝毫不避讳地询问他天理究竟有几个。
他想看看钟离这个在尘世间活了最久的魔神是不是会知道一些。
但显然，钟离什么也不知道。
可后来，在猜测天理一共有两个，一明一暗，且自己见到的在明的那个其实是类似傀儡的存在时，林华回忆起了另一件事。
在他接触《日月前事》前往天空岛的那段时间里，傀儡天理警告过他。
「如果你现在触碰了它，几千个轮回的辛苦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