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某人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
而旁边的车窗上，有一个爱心。
很显然，是傅斯年刚才画的。
他若有所思地挑了一下眉，一直等着问号消失。
然后，他转过头，学着姜柠的方法，同样在车窗上哈了一口气。
姜柠从倒影里看见他终于不再看着她了。
姜柠眨了眨大眼睛，有点疑惑傅斯年知不知道她已经发现他在看她了。
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就算知道了，他也还是会一直看下去吧。
她嘟了嘟嘴巴，往窗户上轻轻哈了一口气，模糊了傅斯年的面容。
被钟迟挡着，姜柠也看不见傅斯年此时的神色，只能猜想他大概是不会被这几句话就劝退了。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还没来得及看清街边的景色，便纷纷往后。
姜柠百无聊赖地看向车窗外。
即使她捂着脸，但她原本白嫩的耳朵也红得似乎能滴出血来，泄露了她不平常的心绪。
还是和以前一样，容易害羞。
傅斯年的凤眸里漾起了点点笑意，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柠柠去哪，我就去哪。”
低沉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柠的错觉，她觉得傅斯年这句话不是对哥哥说的。
而是对她说的。
一瞬间，姜柠脸颊发烫，染上了红晕。
她慌慌张张地闭起了眼睛，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蛋。
姜柠往后靠在座椅上，手心感受着脸的温度，满脑子都是那个爱心。
几秒之后，她歪了歪头，只能瞧见他好像也在车窗上画着什么东西。
姜柠差不多明白了，这是傅斯年在用同样的方式对她那个问号的回应。
她实在好奇他写了什么，转头往他那边看去。
她伸出食指，趁着水雾还没消失，在玻璃上对他写了一个问号。
意思是为什么一直看着她。
傅斯年自然看见了窗上的“？”。
突然，她发现了什么，愣了一下。
却通过窗上的倒影瞧见了傅斯年侧过头，正盯着她这边看。
钟迟这会儿靠在椅背上假寐，因为没什么动静，所以他暂时也没睁开眼。
可惜中间还有某个有点碍眼的人，要不然总算亲眼看见了小妻子这么可爱的一面，他可得好好地……
钟迟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立马睁开了眼。
意识到这一点，她感觉自己的耳朵处有点发痒，不自在地、轻轻地捏了捏耳垂。
钟迟不可能如他的愿，只是说道：“你爱去哪去哪，反正别想赖着柠柠。”
随后，两人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