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临小幅度颤了下，应该是回神了偏头看向身源。
视线落在的脸上，滑像脚，看见好好穿着点拖鞋，才朝招招手“怎么了？睡不着？”
鹿淮蹭过去靠在季青临身边“嗯。”
他宁愿季青临说他两句，也比现在舒坦。
鹿淮亮了床头的灯，床头柜上还放着个空杯子，是季青临给他温得牛奶，还没有进来拿。
鹿淮吸着拖鞋下了床，心有所感似点，推开条门缝，放轻动作去了客厅。
季青临什么也没说，但感觉头顶，有一朵阴云，随时要下骤雨。
回家，换鞋，递上一杯温牛奶，洗漱，送鹿淮回房间，在熄灯。
体贴得无微不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两个胖乎乎的版，季青临的是穿着围裙，端着咖啡杯拉花的，鹿淮的是穿个花衬衣伸着手要糖果的。
熟悉俩人的，一眼就能认出谁是谁。
后来鹿淮乐此不疲点画了很多两个人的小同人，但季青临好像格外喜欢这副。
“淮淮，你在乎么？”季青临反问他，语调平淡没有起伏。
鹿淮怔了瞬，埋在黑暗里的眼睛眨了眨“什么？”
鹿淮还闷这头，看见眼前的小糖人，眼眶氤氲上水汽。
小糖人是做的他的版。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鹿淮兴奋得恨不得昭告全天下，头一回谈恋爱，生涩又胆大。
“为什么？”季青临点声音有些哑，在静谧里格外低沉。
鹿淮把自己缩了缩，下意识想晃头，却想起现在光线很暗，季青临可能看不清。
干脆撞在季青临的手臂上“感觉你不开心。”
季青临没睡，坐在沙发上，眸子直直看向前方。
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青临？”鹿淮小声叫他。
但鹿淮知道，季青临生气，好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都被季青临不动声色忽略了。
“呼—”鹿淮不知道是第几次把自己闷进被子里，在猛然得掀开。
他睡不着，心里乱得很。
“走吧。”季青临没有说他，和往常一般温柔，跟刚才失控模样恍若两人。
鹿淮吸吸鼻子嗯了声。
两人牵着手一路沉默。
情侣衬衣，情侣毛巾，甚至情侣睡衣，反正对于一切加上情侣两个字的用具，鹿小少爷都格外热衷，包括头像和个性签名。
鹿小少爷不屑于用互联网上随便一搜一大把的，没新意，自己拿着绘版画了两张他和季青临的版。
人物个性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