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殒落之后，九云一族就无法再渡过大破灭了吗？
林羽忽地抬头，望向了上方。
这只是在他的识海中，他看到的只有识海上空，一片黑暗。
甚至，他因为不愿族人征战，甘愿舍弃大片疆域。
所以，九云一族的疆域在巅峰族群之中是最小的！
可惜好人不长命，这位伟大存在，终究还是消亡了！
如果九重世界有生命的话，此时他的眼中将会是一片喧嚣热闹。
“九云始祖是为了让更多的族人可以活下来！”
银发少女轻轻点头，即便是她，同样有些感慨。
他的目光所及，九重世界每一个地方，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清晰度远超卫星地图！
银发少女冷冷地看着林羽，“大哥哥，现在你明白了吗？”
“但是，苍炎说了一句话......”
“本源，原来只是鱼饵。”
“难道说，更高的境界与‘本源’有关？”
林羽看着空空****的神殿，无奈轻叹。
“不说就不说呗，没必要走嘛！”
只是，他的脑海中还是忍不住跳出了那几个字——更高的境界！
银发少女想要说话，但她心头一震。
她想到了苍炎，想到了那尊黄金雕像！
银发少女嘴唇蠕动，喃喃出声，“那里，有更高的境界。”
林羽站在王座下方，犹豫了一下，“我坐上去，不太好吧？”
银发少女只是一声冷笑，“大哥哥，九云始祖已经将神殿送给了你，他自然不会介意你坐这个位置的。”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但他的心却已经到了星界无限高处。
林羽一声轻叹，“你说，那里有什么呢？”
“为什么，九云始祖这样的伟大存在不顾族人，也要冲上去呢？”
林羽坐在这张王座上，俯视着下方，目光逐渐茫然。
既然九云始祖爱护族人，那他又为什么要冲上星界无限高处呢？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殒落之后，九云一族可能遭遇的下场吗？
在苍炎还活着的时候，她就听说过九云始祖的名号。
这位伟大存在不仅仅拥有伟大的力量，更拥有着伟大的心。
他是最仁慈的伟大存在！
明白？明白什么啊明白？
林羽皱眉，正要吐槽，脑海中却是忽地灵光一闪。
他明白了。
林羽坐在王座上，思考着。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思绪运转非常灵活。
他的眼中光芒一闪，“难道说，这座神殿的功能就是......”
“对伟大存在来说更高的境界？是伟大存在之上的境界？”
“难道说，那尊黄金雕像就是更高的境界？”
“苍炎就是为了进入更高的境界这才挑战黄金雕像，最终却落败的？”
林羽眉头一皱，“更高的境界？那是什么？”
银发少女好像突然惊醒，她脸色一冷，“什么也没有！”
话音落下，她直接消失无踪。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林羽直接坐在了最高处的王座上，俯视下方。
明明是互相重叠互相遮挡的九重世界，这一刻却是全部出现在了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