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床并不是很舒服，她在他怀里蹭啊蹭的，把他一身的困意都给折腾醒了。
他摁住怀里的人，声音低低地从她头顶传来，「猫呢，钻半天也不睡。」
「认床……」她可怜兮兮地哼唧一声。
她仰头亲他唇角。
这招对沈烨来说很受用，亲啊，抱啊，再说一句爱，他心情顿时大好。
给她吹干了头发，铺上了自己带来的干净床单，才搂着入睡。
沈烨嗯了一声。
「奶奶就不喜欢程妍。」她补了一句。
「我谁也不喜欢，只喜欢你。」沈烨脱下两人的外套，「赶紧把头发吹干了睡觉，用浴巾捂着时间长了要头疼。」
「哦。」贺水北目光越过沈烨，瞥见了还站在露台那边的沈书砚。
她耳边手机还亮着，估摸着又在打电话。
贺水北当然也就没有过去打扰人家的电话，让开身子等沈烨进来，把冷空气关在了外面。
被她枕了一晚上，早就麻了。
贺水北心疼不已，「你怎么不抽出去。」
他倒是觉得无所谓，「你都睡着了，抽出去把你弄醒了怎么办？又得哄着。」
哼的是什么调子，他自己也不知道，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她枕着他的胸口，声音是从他胸腔里面传出来的。
倒是没过多久，贺水北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贺水北洗好澡出来，没在房间里面见着沈烨。
披着外套出去的时候，恰好见到他回来。
「找我呢？」沈烨看她红扑扑的脸颊，心里头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那怎么办？」
「你哄哄我呗，给我唱歌。」
「行……」沈烨把她放自己胸口上，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随口哼了起来。
冬天天冷，这里的空调也不是很足，但沈烨就是个天然暖炉，抱着他比开了空调还暖和。
就算两人结婚这么久了，每天晚上相拥而眠的习惯也不改。
反倒是身边没这么个人了，才会觉得不习惯。
「你给我吹。」
「我在的时候哪次不是我给你吹的。」
「老公真好，爱你。」
等门关上，贺水北嘟囔一句：「奶奶还挺喜欢她的。」
他们家老太太那算是人精中的人精，这么多年来的阅历和经验摆在那儿，能入得了老人家眼的，没几个。
倒是没想到老太太能跟沈书砚处得不错。
细细想来，倒是这样。
她帮他揉着胳膊，思索片刻，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太娇气了？」
贺水北在沈烨怀里整夜安睡，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枕在他臂弯里面的动作。
男人半睡半醒，低低地哼了一声。
她才反应过来压着他胳膊，起身让出位置，他的手臂也没办法动弹。
「昂，出来没看到你，有点慌呢。」贺水北小声嘟囔一句，毕竟刚才谈及了比较敏感的话题。
这不，都出去抽烟了。
沈烨拿着烟盒往里面走，边说：「没抽呢，在外面跟沈书砚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