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泪水事与愿违地掉了下来。
扬清愣了一瞬，似是没想到就白梨会这样冷不丁地掉金豆子。他沉默片刻，有些无措地喃喃开口：“你哭什么啊……”
白梨抽了抽鼻子，真正哭出来后，她反而不觉得有那么羞耻了。
被自己所追逐的人全盘否定这种事……
明明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尝试着从自己封闭的壳内，试探着向外界伸出手……
结果却是这样。
扬清继续用笑着的表情说出很无情的话：“国家科学院还负责其他的许多项目，你所说的这一个，并不是很紧要。”
被质疑的感觉并不好受，白梨据理力争：“可是，这或许将带来一次技术爆炸！”
扬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也说了，只是或许。”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而对方只是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白梨默默攥起拳头，尽可能心平气和地阐述下去：“据我所知，国家科学院一直在探究灵的本质，试图利用科学的手段来解释灵和除灵术，但至今没有取得什么可观的进展。”
扬清双臂环胸，依旧不咸不淡：“不错。”
扬清对自己发问。
——不知道。
这个回答首先冒了出来，然后来自心底的声音还在继续：
玩过火了吗……？
高于规则、掌控规则，全知全能，几乎是等同于神明的存在。
他当然知道要如何应对当下这种局面。
“之前白叔父只让我带你在科学院参观而已。”扬清换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嘴脸，“这里是国家科学院，而你是非在编人员。”
这是在明里暗里说她不够格。
换做以前，白梨是绝对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的，可现在，她只想把挂在扬清脸上那副冠冕堂皇的笑给扯下来。
于是她理直气也壮，梗着脖子红着眼，边瞪扬清边抛出短小精悍的三个字：“我生气。”
于是扬清再一次沉默了。
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于他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白梨感到有泪水在她的眼眶里盘旋，她倔强地昂起下巴。
不能哭……她不能哭，至少，不能在这种恶劣之徒的面前哭出来。
可是……好气，好想哭。
气……气死她了！
白梨不可抑制地红了眼圈。
扬清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多角度地、完完全全否定了她！
“我可以打破僵局，我有一个关于灵的新设想，理论、理论还算完备，只要让我进实验室……”
扬清存心逗她。
他摆摆手打断白梨的话：“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这个世界上有才能到人很多，推进这个项目，并不是非你不可。而且……”
——但是，你不是正在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吗？一颗冬瓜糖的快穿：女配只想学�
一个弱小的、柔软的生物在他面前哭泣……这种时候，只需要随便哄一哄，说一些虚与委蛇的话……
正当扬清的脑海中冒出这样的想法时，却有另一道声音自他内心深处传出：可是……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虽然对方说的是事实没错。
若非她缠着白术说自己一定要到科学院去，若非白家和扬家恰好有那么点交情，凭她的身份，确实是进不了国家科学院的。
“我认为灵是一种可以被科学定义的存在。”白梨试图用自己的学说来松动扬清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