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的剧烈的狂山风中,小小睡袋和帐篷,山间显得十分渺小。
其实,比起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望无际的大山更令人畏惧。
见惯了很多力量后,这是我又一次觉得自己十分渺小的一次。
这走法,我们好走多了,可我知道玄沉墨肯定很难…
而且我也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姥姥来的。
为了我来的。
但往往慌张时,突然前面黑影退回,玄沉墨给我伸出手,我都能找到他。
鬼常乐偶尔休息时就骂说这地方真是鸟不拉屎,玄沉墨让他谨言慎行,让我也别乱说话,我说我明白。
但鬼常乐就听笑了,说:“这个鹌鹑什么时候有过乱说话的时候!!”
接着,我们就开始往下走。
这里头的珠子要不是最近阴司研究院提到过,他还真不知道,但是又看了一眼玄沉墨说:“老玄肯定知道,他活了那么久了……”
我看了看玄沉墨,他没说话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就又问这珠子作用应该很大?鬼常乐说对我没用,但对恶势力是作用很大,我就说那咱们还给他干嘛?
鱼头朝东鱼尾朝西,可是阴阳行当里就叫——
阴阳湖!
所谓阴阳,顾名思义就是一半阴一半阳,从高空俯瞰开天眼,的的确确黑白各分两半。
可奇怪的是这边跟那边好像全不一样。
哪怕调整呼吸到脐,多次也没觉得热乎。
玄沉墨走得很快,还好快速跑着也暖和,跟上玄沉墨的脚步,但玄天步,用不了!全是陡峭的山,不能用,只能真真正正地走,爬。
我吓傻了,但鬼常乐说问题不大,乌龟嘛,会冬眠了,让我跟他使劲儿抖抖玄沉墨……还好,没过多会儿,玄沉墨真的醒了,我才是差点落下泪来。
总算,我们三个都还活着,并且——
我们要翻过山了。
果然,在自然面前,人什么都不是。
一整夜,我和鬼常乐都在玄沉墨后头。
不知多久,我都快冻僵了,风雪才停。
我当时说了什么忘记了,反正也是夸他一类,但也就是这天,我记得很清楚,半夜起了一阵狂风…
狂风直接给我们帐篷卷走。
我们失去所有的粮食,行装。
而我们走的是后山。
等于说,我们是自己爬上去的,才会变得这么辛苦。
至于为什么这么爬是因为——
我问过咱们还要走多久。
玄沉墨说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走四天,而且是没有意外,如果有的话,七天。
等于说,七天里都要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
鬼常乐听到这表情微微玄妙。
他整理着行装凑过来想说什么,被玄沉墨又飞过来一眼就又不说话了。
弄的我心里痒痒的,但见状也不好说。
也是因为有这样的感觉,后面的几天,我越来越心存敬畏。
晚间到帐篷里,玄沉墨会弄吃的给我们。
鬼常乐也会坐在一起吃。
很感动,更卖力往前。
每天从天亮走到天黑。
夜里我们就在适合的避风地段,安营扎寨。
再继续往前,往上。
每到不好的走的路段,玄沉墨会用一根特制的腰绳,牢牢的绑在我们身上。
这样下来,就等于是玄沉墨一个人在前面带队。
还好来的路上就花了几天,我的脚已经好了。
这么大概爬了两三天,我们一直山上。
风雪太大,走着走着,有时就看不到玄沉墨,我还是在他俩中间,有时回头,后面鬼常乐也没了。
玄沉墨这时才说——
“给他换姥姥。”
我一下就不说话,感觉自己可能真是脑子被冻傻了,冒泡了。
鬼常乐告诉我,阴阳两半的太极图上那黑白两颗珠中的黑白珠,就是我们要拿到的鬼咒丸。
我问那珠怎么拿?脑袋就被敲打了一下,说那珠子肯定在水底下啊!不过,具体怎么样鬼常乐也不知道。
他说那恶势力挺厉害的,玩的都是封神前的手段!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昆仑山腹地的一个湖。
网上搜叫鲸鱼湖。
这个湖从空中俯瞰是鲸鱼的形状。
我和鬼常乐俩都还好,玄沉墨面前直接堆出一座小型雪山,人都在雪山里,真是僵了。
我俩想赶紧给他弄开,结果打开他就整个人倒下来!
那身体,脸,全雪白的,整个人都僵了。
还好我们三个都没有把贴身装备丢下,还都挂在身上,
那天夜里,是玄沉墨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鬼常乐,双脚牢牢的陷在大雪里。
我发誓那真是我有史以来,遇到过最恶劣的环境。
“这边法不灵,又是临时受命,找关系也不好立马拿到通行证,只能这个办法是最快了!”
鬼常乐说的时候扒拉着米饭。
之后再三强调不是他场面不行,不是他的问题!
不过,经过几天几夜的进发后,有天偶然唠嗑,我才从鬼常乐嘴里知道了我们为啥这么苦…
原来,昆仑山本身有两条路可以进。
一条是光明正大的大道,也是正常的道路,但是有把守!
再后面,就是说不了话了。
大雪,大风,寒冷,在上山后没多久就一股脑的全冲过来。
我们装备齐,加上在藏区呆过,抵御风雪寒冷,还是有点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