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宴戎沉吟了会儿答应了，说认妹妹的事他还有一些流程要走，要稍微等等，之后我们一起回东苑。
路上，我们迎着月光走，谁也没说话。
直到送我到东苑西屋的门口时，凤宴戎才低低对我笑说了一句晚安，我不知道他笑什么，但看他逆着月光，照的耳朵发红，大概是冻的，就回去了。
“江萤，你说话啊，你看我，像动物还是像人？这只能问三次！你！你要是敢不说，我几百年道行全毁了，我跟你没完！”
她龇牙红着眼说完，我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看你是行善积德，位列仙班，作恶多端，打回原形。是善是恶，自己定夺！”
话刚说完，我就听到一声浅浅的“啊”接着她忽然跑了，跑远了说了一句“你耍赖不是这么说的”，后面，就……只留了一串脚印，彻底不见了。
小瓜帽掐着腰，眼珠子滚圆。
经历鬼门关一战后，我是挺讨厌黄皮子的，但……这个小黄皮长得太眉清目秀了，得啵得啵的一长串声音像孙丽也不是那么讨人嫌。
我转头说，“好！那你再问我一次！”
小黄鼠狼大概是母的，眉清目秀，说在模仿孙丽的声音，但近了听，又不像孙丽的声音了，只是相似。
我现在对黄皮子没有什么好感，说你既然知道我是谁，讨封的事，我不想参与，转身就要走。
没想到，那小黄皮子两步追上我说，不参与也要参与！
上次见孙丽还是上次……
自打玄沉墨给我说过孙丽可信后，我就再也没怀疑过。
咯吱咯吱的着雪就朝声音来源跑，结果，跑到树杈后，吓得差点一屁股坐雪堆里。
一夜好眠，可能是早晨要见玄沉墨，我妈起得比我还早，见到玄沉墨就说好久没见到了，一整个路上……居然我妈跟他聊的最多，不过，玄沉墨真的厉害，他把我爸妈所有的问题，答案都——
不动声色给推太极一样，推不见了。
我也没多想，回凤门去，没多久就遇到了找我的凤宴戎，蛮着急，说手机也不带，就不见了。
我也没提关于小黄皮子的事，跟他讲了下我想要跟爸妈回去。
等我啃完这几本书，吃透了打好基础，再继续。
她一愣，立刻转身就跳到我面前来，学着人的样子又走了几步，来问我：“江萤啊江萤，你看我，像动物还是像人？”
她一面说眼珠子一面滴溜溜的乱转，我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但我知道，一旦我帮她讨封成功，那么今后她的行善作恶都与我的命格绑在一起。
所以——
说我害了她唯一的爷爷，她是76代黄皮大仙唯一的玄孙女！现在爷爷被关在地府里头，都是我害得。
说虽然上头都说了不可以再害我，可是——
“如果你对我的讨封不做表示，那面，就是跟我结仇！我就可以接着找你麻烦！找你全家麻烦！”
树后面，蹲着个戴着瓜皮帽的小黄鼠狼…
现在看见黄皮子我本能反应就是掏出剑来，没想，那瓜帽黄皮对我张口就来——
“江萤，你看我，像动物还是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