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一场车祸，破碎了他所有的自以为是。
自责、后悔、痛苦，无数的情绪冲击着大脑，让傅司隽每一夜都噩梦缠身。
只有在她住过的雅盛公寓，他才能正常入眠。
地下停车场一片空寂，只有黑色迈巴赫等在入口处。
坐上车，傅司隽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着手上的戒指不自觉走神。
车厢内沉默许久，司机忍不住出声询问，“傅总，今天回哪里？”
苏染染捂着心口弯下腰，泪盈于睫，面色痛苦。
“看来苏小姐又犯病了。”吕亦恺处变不惊，叫来保镖，吩咐道，“快去她去医院。”
苏染染差点被当场气晕，“等等……”
员工们会心一笑，配合着吕亦恺的话匆匆离开。
苏染染眼里燃着火，“吕特助，你在干什么？”
“教训他们啊。”吕亦恺一脸无辜道。
傅司隽没有动过那套房子的任何陈设，保持着苏倾尘离开时的模样。
那里有她用过的化妆品，缠着长发的木梳，还有画了一半的设计稿……
这些年来，傅司隽沉浸在她的生活气息里，好似她从未发生过意外，随时都会回家。南宝嘎嘣脆的傅太太：离婚请签字
“雅盛公寓。”傅司隽沉声道。
苏倾尘曾经租住的房子在他的名下。
当时他任由她离开了东湖别墅，认为始终能将她牵绊在左右。
保镖却不由分说地推着她的轮椅离开了傅氏集团。
……
傅司隽结束工作时已是深夜。
苏染染手指扣着掌心，心脏发疼。
吕亦恺哪里是责备员工，明明就是纵容他们指责她！
吕亦恺一表态，周围的议论声压抑不住地上涨，一句句嘲讽和指责就像潮水一般将苏染染淹没，难受得让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