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亦恺还没想到合适的称呼方式，就见傅司隽沉着脸一摆手，示意他离开。
字字句句，清晰且无情。
尤其是她神情寡淡地对他说，“那个苏倾尘，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那些话就像刀刃一般在记忆中翻滚，裹在血液之中在心脏上狠狠地割开一道道伤口。
吕亦恺视线回转，被傅司隽阴沉的脸色吓得不寒而栗。
晚霞从落地窗不由分说地铺了整个办公室。
傅司隽英俊的五官沦陷在在斑驳的光影中，桃花眼被映得通透，却掩不住其中的沉凝郁色。
苏倾尘从思绪中抽离，思索片刻，拨通了秘书张黛的电话。
傍晚时分，张黛就将一个文件袋送到了傅氏集团。
里面是股份转让协议，以及……
商务车行驶平稳。
苏倾尘看着车窗外已然陌生的街景失了神。
五年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
傅司隽摁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眼底一片猩红。
“傅总。”吕亦恺观察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道，“不然我现在就把那个小秘书抓回来，把这些还给少夫人……”
习惯性的称呼脱口而出，他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强行改口，“不对，是、是……”
他拿着支票，轻轻摩挲“苏倾尘”三个字的签名。
曾经秀美的字体也如它主人一般蜕变出锋锐的笔触，飘逸而灵气。
傅司隽不自觉想起上午的股东大会，从苏倾尘出现的那一刻，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被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一张签了名的空白支票。
吕亦恺眼睛一瞪，不可思议地回头看。
可他身后哪里还有人，张黛将东西送到之后就脚底抹油溜走了。
就连街道建筑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又何况是人。
如今她终于看透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和傅司隽的交集也仅仅是那一年多的婚姻，两条直线相错之后，只会越走越远，再不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