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人的温度从手背上徐徐传来，烧得苏倾尘心中一团乱麻。
剩下的，便是苏染染自导自演的戏码，正如苏染染谎称傅司隽定制的那条项链是她选剩的东西。
这种骗局，恐怕只多不少。
苏倾尘艰难地开口，声音不稳，“霍氏的画展上……”
傅司隽轻轻地“嗯”了一声，试探地握住苏倾尘的手。
而苏倾尘怔忪地看着他，并没有挣扎。
她一贯的认知被猝不及防地被掀翻，脑子里天翻地覆，一幕幕闪过苏染染嚣张得意的面容，以及傅司隽面对苏染染时的一言一行。
苏倾尘一怔，随即唇角勾起，噙着嘲讽。
“你现在骗我，还有意义吗？苏染染是你的前女友，你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她救过我的命。”傅司隽沉声开口，没有正面回答苏倾尘的问题，而是直切根源，“一开始我答应和她交往，就是因为这救命之恩，与感情无关。”
“我当时没办法帮你正名，也是同样的原因。”傅司隽声音嘶哑，浸透了懊悔，“倾尘，对不起。”
他不自觉收紧拉着苏倾尘的五指，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她的表情。
空气似乎在这一刻凝滞，他连呼吸都放轻了。
昔日种种都如雾里看花。
有了报恩的前提，苏倾尘才意识到傅司隽确实从未对苏染染有过过分之举。
那些让她痛彻心扉的画面与抉择都有了解释，看似亲密无间的言行，其实都是顾及恩情的照拂。
这个答案完全在苏倾尘的意料之外。
震惊宛如一声惊雷劈在她的头上。
她杏眸大睁，满脸不可思议，“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