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靳西愣了。
对比钟宇凡的坦荡，她显然要心虚地多。
“我不喜欢男生，你也知道？”
钟宇凡收了收表情，还是从容的，似乎并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和窘迫。
轻轻一句，“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就吓成这样了？”钟宇凡笑了，“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啊？”
迟靳西慢慢蹲下。
此刻阳光热烈，她觉得脸被晒的要熟了。
特么真的会变成灾难。
语宁那会儿没被她给膈应炸足可以证明这丫头心智可以的。
拒绝，怎么拒啊？
迟靳西人生中头一次跟一个人聊到自己的性取向，还是个男生，这个人刚刚还跟她表了白。
真是奇葩事件，她都想给自个点个赞。
但是。
“没病。”钟宇凡说，“要不我敢说出来呢，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喜欢你就好了呀，管你喜不喜欢我呢。”
他真的有病。
迟靳西无力地指他，“你没救了。”
她现在看钟宇凡都像院里那些说三道四的老大爷了。
怎么搞的呀卧槽。
这个时候，她还能设身处地为钟语宁想一想。
“我知道。”他斩钉截铁。
什么鬼登西都是。
迟靳西抬眼看他，“钟宇凡，你是不是有病？”
迟靳西皱着眉烦躁道。
谁道没一会，钟宇凡蹲到她跟前，保持半米的距离，恰到好处，说了句，
“我什么都知道。”
闷闷嗯了声，不可思议，“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钟宇凡自然不已，“我早就喜欢你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早。”
“……”迟靳西看向他，好大一番心里建设，“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宇凡哥，我只把你当哥哥，迟靳南的替代品。”
……
要不出柜吧。
反正这柜门早生锈了。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迟靳西格外正经地说，“我是认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过了会。
两人换了个阴凉的地方说话。
校门口有一家烤冷面摊位，就坐在那。
现在她是明白了。
感同身受。
告白真的不能随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