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进入孤儿院之前，我看到的建筑应该是三层都一样大的。”
“有一片区域消失了，或者说是被藏起来了。”
林未央停在挂在窗户边的一幅画旁，用手拍了拍。
两人走到了三层宿舍区。
“朝夷裕子告诉我院长会奖励给他们糖果，从她的话里可以推断出大部分获得糖果的是女孩，按理来说这种奖励性质的东西是为了让孩子们更加听话，不应该出现性别的差别。”
进入校长的休息室，林未央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
“......知道了。”
夏油杰想到那些肮脏的事情，心里冷了下来。
回想起黑尾美里提起林未央时的赞叹：“那个孩子，她真的很敏锐，那样的心智想起来都有点让人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在她眼里可能都无处遁形吧。”
夏油杰跟着林未央，清醒之后尴尬接踵而至。
想起自己刚才的行为，夏油杰克制住脸颊上的热意，做出与平时一样的温和表情，只有耳尖还在发烫。
所幸刚才拆开了凌乱的丸子头，发红的耳尖才有了地方隐藏。
林未央按下快门键，想向前去，却被身边的少年拉回，捂住了眼睛。
“别看。”少年的语气冰冷，因为怒气而发颤。
捂在眼睛上的手沾着夜晚的凉意，劲大的让林未央有点痛。
那些“大人物”就在这里，窥视着熟睡的孩子，挑选自己心仪的“猎物”。
在院长室还有一条直接通向地下的路，夏油杰神色凝重，紧抿双唇，沿着路走下去。
孤儿院不止地面上的三层，地下还隐藏着一个区域，一间间的房间，里面放着各种不堪入目的的东西，还有几个屋子里明显凌乱着，还没来得及收拾。
反正有现有的劳动力，就不要苦巴巴的动脑子找机关了。林未央这样想着。
“好的。”将林未央拉到身后，夏油杰一拳打烂了墙面，露出里面的空间。
“果然啊。”扇扇扬起的烟尘，林未央打开手电，调出手机的拍照功能，抬腿走了进去。
*
拥抱对于人类而言有着怎样的意义呢？
肢体与肢体接触，身体变成可以紧紧镶嵌的形状，仅属于自己的空间有意识的共享给另一个人，将自己的胸腔与后背完全地交付出去。
“呀，找到了。”
林未央巧妙地停下了自己推理的心路历程，再说下去就要牵扯到朝夷裕子的术式效果了，这些最好不要告诉高专。
“麻烦你了夏油杰，把这面墙壁轰开可以吗？放心，这里没有承力柱。”
“你有没有觉得相比于一二层，三层显得要拥挤一些。”
夏油杰想了一下拥挤阴沉的宿舍区，点了点头。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空间里太多的摆设，导致视觉效果比较拥挤，但之后我又走了一遍，发现这一层的面积确实要小，并不是错觉。”
“你是怎么发现的？”夏油杰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林未央观察着孤儿院的结构，回应道。
“当时我受了伤，去了趟医务室，里面放着大量的安定类药物，当时觉得有些在意。”
嘴里是薄荷的味道，林未央从他口袋里掏出来了那颗之前他放到口袋里的华国糖果，塞进了他嘴里，驱散了些咒灵的恶心气味。
“夏油君也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了吧？”
照顾着这个年纪的少年敏感的自尊心，林未央开口抛出话题。
“夏油君，有点疼。”林未央拽不动这只手，只能出声喊他。
“......抱歉。”手松开些，却依然没有拿下来。
“放开我吧，我没事的，我还要找证据，这样才能把那些人定罪。”
在浓郁的香薰气味中，夏油杰闻到了血的味道。
走到最尽头的房间，两人打开门，几个幼小的躯体推在地上，血腥味从他们身上的伤口处散发出来。
因为咒灵事件快速疏散所以没来得及处理的孩子吗？
夏油杰拉住了她：“我走前面吧。”
没有推辞，林未央走在后面。
这是个隐藏的密道，连通了所有的宿舍，可以从各个方向看到宿舍里的全貌。
身体如此接近，灵魂仿佛也如此靠近。
拥抱的意义被靠近赋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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