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殷小小还在对着铜镜修复胭脂,扁鹰翻了个白眼:
“他又没醒,抹什么胭脂……”
殷小小露出了一抹不可告人的微笑,熟练地接过砂锅夹,摇出了药房。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殷小小指了指自己红润的嘴唇:
“刚涂的胭脂。”
扁鹰放下笔,拿着记录的竹简,穿梭在药房中收集药材,最后他药材倒入了一口炉鼎中。
做完这一切,扁鹰站在炉鼎面前,双手合十,闭上了双眼。
成啊……
扁鹰迅速拿起笔,开始记录。
这时,药房忽然一暗,一个俏立的人影出现在了药房门前,浓烈的药香中也多出了一抹淡淡的香味。
此人正是秦楼的花魁,殷小小,这几天都是她在给白起喂药。
即便是家财万贯、一人之下的嬴玦王爷,也被殷小小拒绝了。
扁鹰把目光看向了白起。
恐怕,也只有大哥能博得殷小小的欢心了吧……
扁鹰尽力了,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白起什么时候醒来只能看白起自己的造化。
“嗯……那我明天再来。”
殷小小忘了白起一眼,走了。
现在已经是第七天了……
扁鹰也被折磨了七天。
白起是扁鹰很敬重的大哥不错,但这种时候只要是个男人就会发酸……
在秦楼与殷小小喝茶的时候,扁鹰提了一嘴。
白起陷入了昏迷,但能够自主吞咽,需要一个人给他喂药,嘴对着嘴的那种。
扁鹰其实是无所谓的,他可以牺牲一下。
军医府。
扁鹰脸色煞白地从秦楼回来了,他走进药房,拿出了一个木盒。
木盒有三个抽屉,扁鹰打开中间那个抽屉,拿出了一颗橙色药丸,吞了下去。
来到白起的房间,殷小小用嘴吹着药汤,药凉的差不多后,她把药含在了嘴里……
扁鹰恰好赶来,然后他把目光放到了别处……
接下来的动作,他有些看不下去。
“切~”
扁鹰知道殷小小没准备亲自己,但同样,但他也没准备告诉殷小小……
一刻钟过去,扁鹰拿过砂锅夹,把咕噜噜冒着热气的砂锅夹了起来。
“这口炉鼎,我看七天之前就在烧了,是什么神丹妙药吗?”
一直缄默殷小小突然说话了。
扁鹰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的肃穆烟消云散,奖励男的面容毕露无遗,他转过身,下方的帐篷还高高搭着。
扁鹰头都没抬:“药还有一刻熬好。”
药早在扁鹰去秦楼之前就在熬了,他时间掐得准准的。
女人熟练的迈着莲步,走到了那口沸腾的砂锅边,掏出一副锃亮的铜镜,开始涂着胭脂。
扁鹰把手中的药碗倒了过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滴都没滴下来。
全部被殷小小送到了白起口中,一滴不漏……
多好的姑娘啊,能够娶到殷小小,简直是一种福分。
仿佛是过去一个世纪,殷小小把空碗递给了他。
“他什么时候能醒。”殷小小擦着嘴角的汤药问道。
“不知道,或许是下一秒,或许是明天,也或许这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但他怕白起醒来把他嘎了,所以就想找个女子。
他向殷小小提了此事,然后这个花魁就无偿过来了……
而且是每天两次……
咕噜一声,药丸入喉,胸口开始发烫,身体亏空的感觉慢慢被填满……
与此同时,下面的帐篷也是再次搭建起来。
“淫羊藿、菟丝子、鹿茸……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