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银钩,父女二人肩并肩走着,逐渐消失于黑夜。
……
东方思离去后,陈霜雅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别看这衣服丑,比现代的羽绒服好使多了。”东方修笑着说道。
东方思闻着棉袍上父亲的问道,又把衣袍紧了紧。
她抬头仔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发现父亲的鬓角不知何时,也染上了银霜。
“可能是咸阳有点冷……”
“你等着……”
东方修二话不说跑进了屋。
东方思打开了父亲的门。
冰冷的月光照在东方思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爸爸,我们去处散步吧。”
“距离卯时还有很久吧……我刚吃了米饭,能不能过会再放……”
陈霜雅用力拭去眼中的泪水,让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轻柔:
“没事,距卯时还有很久……”大龙旗的女装后,秦皇的棺材板压不住了
陈霜雅忽觉空气一窒,一股温热涌上眼眶,忽明忽暗的灯火随之逐渐迷离……
这是她随便编的话,但楼兰安然竟然坚信不疑……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哽咽到说不出话的一天。
“可不可以把它,放进我的肚子里。”
陈霜雅震惊地看向楼兰安然:
“为什么……”
只有楼兰公主能靠近秦皇十步以内,显然林央的身手更好,由她扮演楼兰公主机会大一点。
楼兰安然看着面前的陈霜雅,拔出了手中精致的匕首。
然后她撩起衣服,露出了自己白嫩的小肚皮。
咔咔~
过了一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陈霜雅收起匕首:“进来。”
“知道了。”东方思机械式地答道。
灯火幽暗,陈霜雅看着东方思,一字一句地说道:
“最后我再强调一下,我们所有人都能死,但是超梦大人不能。”
这把匕首,与东方思手中的几乎一样,同样也抹了毒药。
灯光下,匕身雪白,散发着摄人的寒光。
如果东方思下不去手,她便会替她动手。
“渭河的荷花开了,陪我一起看看吧。”
东方思开口道。
“好……”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件厚重的棉袍。
他来到东方思,直接把东方思裹了个严严实实。
原本婀娜娉婷的东方思,成了一个粽子。
东方修走到了女儿身边:
“思思,你的脸色怎么有点难看。”
东方思伸出冰凉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是”
良久,陈霜雅终于从嗓子里,把这个字挤了出来。
楼兰安然看向了外面的天色,揉着圆圆的肚子说道:
“霜雅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只要秦皇死了,楼兰的每个子民都能洗上澡,吃到大白米饭。”
楼兰安然睁着大大的眼睛,对陈霜雅问道。
“姐姐,你会医术吗?”
“会一点简单的外伤处理。”陈霜雅问道。
楼兰安然把手中的匕首递给了陈霜雅,又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入眼,是楼兰安然那张带有异域风情的俏脸。
她明天,将会以楼兰公主婢女的身份,与林央一起上朝。
至于为什么她没有本色出演楼兰公主,林央也是有一番考量的。
“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的价值,都比不过他一根手指。”
东方思把匕首收入了怀中,缓缓穿过冰冷的石廊。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