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还欲要再说些什么。
“大人，内人她……”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恒突然出声。
思及此，楚霁道：“刘大人之意，本官知晓。但你大可以到那大
街小巷去听一听，瞧一瞧。本官听见的，可是都在说，谁说女子不如男。”
刘为这才放下心来。
楚霁在政令发出之后，便让醉乡楼留意民间的舆论风向。
虽然有一部分人思想陈旧，认为女子为官乃是丑事。
但大部分人终究还是好的。
无他，只是因为女子也有了自立的本事。
楚霁废除了女子二十必须嫁人的规矩，让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选择婚姻的自由。
后来，无论是他的纺织厂、肥皂厂、农场，亦或是各项以工代赈的工程里，都不会缺少女性的身影。
就像他向旁人提起秦纵时一般无二。
“她……”赵协心一衡，跪在了地上。
楚霁的心也随着赵协的动作凉了半截。
他原以为，赵协是个爱重夫人的。
在百姓们看来，若是自己的名字能被张贴在城门之上，那可是件光宗耀祖的大事。
当然，通缉令除外。
可这多少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被三个女人做到了。
楚霁目露寒光地看着赵协。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要是敢说什么让班如辞官的话，我就让班如休了你。
本官亲自主持盖印。
他或许真的是离百姓太远了，跟不上百姓的思想了。
这可不好。
刘为暗下决心，今年的人口普查一定要亲自多到几个地方去暗访一番。
尤其是女子们，走在大街上都觉得腰杆更直了。
至于家里头那些子冥顽不化的老腐朽？
真是给他脸了，有本事别穿我织的羊毛衫。
女子同男子一样，可以独立自主地养活自己。
她们本就不该被性别定义。
在这样整个社会风气与角色分工都产生变化的大背景下，女子的地位便得到了本质上的提升。
否则，班如又怎能在后院里还依旧舞刀弄枪？
赵协又怎么在将连弩进献与自己时，特地言明是出自班如的手艺呢？
那语气之中，并不缺乏楚霁所熟悉的骄傲和炫耀。
简直是奇耻大辱。
好在，当时的楚霁刚刚处置了钱马二人，立足了威势，才勉强维持住沧州的稳定态势。
而经过这大半年，女子的地位已然得到了悄然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