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人在，季老二跑不了。
“没错，朱氏是草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季老二本想卷包袱跑路，得知他娘来投案，终究狠不下心来。
凶手是季婆子，说明母子俩都来了。
季婆子杀人，季老二也算个从犯。
“如你包庇季老二，犯下包庇罪，也是要吃牢饭的。”
证据验证了推测，季老大为中毒身亡。
“季婆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
案子的脉络逐渐清晰，季婆子是个突破口。
“季婆子，那你为何对朱氏下手，动机呢？”
沈洛皱眉问道。
很明显，季婆子是为季老二顶罪，众人心知肚明。
他假装出门走镖，突然回家，来了个捉奸在床。
季老二本想喊他娘帮忙，又担心娘吸了毒血中毒。
于是，他咬牙帮了。
自从那件事后，朱氏时不时地找季老二，对他嘘寒问暖。
季老二沉默片刻，道出原委。
“大哥走镖，常年不在家中。”
季老二原本与朱氏不住在一个院子，平日来往不多。
“娘，儿子欠您的，恐怕只能下辈子报答了。”
季老二下跪，给他娘重重地磕头。
“季老二，你大哥的死，可与你有关？”
朱氏未曾与人结怨，凶手是季家老二的可能性很大。
线索明确，指向清晰。
还不等官差去季家村抓人，季婆子已经到了公堂门口。
他对不起娘和死去的大哥，是他猪油蒙了心！
“老二，你怎么来了，快走！”
季婆子本想一人承担，看到二子承认罪名，忍不住痛哭失声。
沈洛面色严肃地补充道，“季婆子，本官劝你从实招来，以免承受大刑之苦。”
“这与我家老二无关，是朱氏那个贱人不要脸！”
季婆子信以为真，当即慌了，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道。
为了节省力气，沈洛多了个心眼。
想到陆景之惯用的招数，沈洛照猫画虎。
“当晚，朱氏娘家的邻居看到朱氏与季老二在村头幽会。”
“朱氏她害死了我儿。”
季婆子说着，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布袋子，递给一旁的官差。
陈仵作辨别后道：“是马钱子，与季家老大所中的毒吻合。”
季老二也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架不住朱氏引诱。
“时日一长，没有不透风的墙。”
许是村人告密，季老大听到了风声。
有一日他出门打柴，被朱氏拦住。
“朱氏说她被蛇咬伤，请求草民帮忙吸取毒血。”
位置隐秘，朱氏很难为情。
朱氏的案子简单，重点在于季老大的死因。
前因后果审个清楚明白，为好心人胡铁牛洗刷冤屈。
“没错，是草民与朱氏合谋杀了大哥。”
“沈大人，朱氏是老婆子杀的。”
季婆子走路蹒跚，跨过门槛差点跌倒。
她跪在公堂上，腰板挺得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