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他睁开眼睛。
忽然见到一道清丽古绝的身影，出现在前方。
“燕长老！”王牧站起身，心道燕长老不是在闭关吗？
王牧正要感知一番。
忽然。
远处的竹林中，一道清丽出尘的虚影显现。
“这心魔既然是我心中所想，我想和游戏一样开个后宫，怎么最后还差点被刀了？”
王牧不理解。
他现在感觉自己神识涨了一大截，却莫名虚弱无比…
王牧感受着体内灵液，以及身体澎湃的能量，但精神却莫名一阵
虚弱。
身处心魔幻象中，是极难察觉的，只以为一切都是真的。
轰隆隆！
彷若世界坍塌一般，光景重新消失。
一股股强大的力量，注入王牧体内，犹如完成了蜕变一般，他勐然睁开眼睛。
“都特么是幻象，给我破！”
话音一落。
王牧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一道清气流转于眼眸，伴随着磅礴的能量。
他就知道，好像没这么简单…
怎么办，我要死了…
要没了…
“那你说好的，你与我结为道侣，你为何还要…”
王牧一时间无言以对。
“牧大哥…”燕轻妩低声道。
灵力达到极限的转化，变为纯度更高，更强大的灵力！
十个灵窍的灵力，尽数涌入第一个灵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凝聚成灵液。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至将第一个灵窍填满。
数月后，王牧如从极乐云端归来一般，返回了剑宗，只是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回到洞府。
却剑道燕轻妩手持青霜剑。
“那你过来，我悄悄给你说…”
王牧走过去，靠近慕红鸢耳边，却听她魅声道：
“与姐姐双修就行了，只需半年功夫。”
“我就知道你会来…”慕红鸢眼中露出一丝笑容，“牧弟弟，你回去吧…你既和那燕剑仙结为道侣，那就不用再管我了…否则，她会误会的。”
“碧游妹子你别这样…你这是再让他为难…”
南容碧游噘嘴，不说话。
王牧皱眉，心中有些不忍，回想曾经…
又看了看洞府。
“好吧。我与你们去…”
“难道，你要这么看着她死去么？”
王牧一听，顿时愣住了。
“与我们走吧！”南容碧游走过来，拉着王牧的胳膊，娇声软语：“好不好？”.
“我和鸢姐姐都商量好了…”
说到这，南容碧游楚楚道，“你要是愿意，我和鸢姐姐可以一同陪你…”
？
然而，似乎想什么，就来什么。
刚感慨完，一道宛若梦幻般的娇俏身影，便出现在洞府中。
“牧哥哥，你真的就再也不要我了么？”带着几分悲凉的声音响起。
事后燕轻妩修养数日，寻一良辰美景，与王牧共探双修之道，正式成为了道侣，逍遥无边。
王牧只觉这日子美无边际，忘了岁月，数年后便已经有了金丹期修为。
直至某日，燕轻妩闭关数年。
数日后，燕轻妩昭告剑宗，与剑宗弟子王牧结为道侣，九洲修仙界为之震惊。
直至在剑宗举办的婚典大礼之时，意外发生了。
风月宗太上尊主，以及那九洲无尽江河共主的碧游大仙杀上门来。
以她的性子，自然不可能说出一些放浪的话，之前能说出结为道侣，王牧就已经感觉很不可思议了。
王牧轻轻一揽，便将眼前的女子拥入怀中，一时间心中顿生一股豪情壮志…
那怀中美人有着万般言语都难以描述的风韵触感。
“给我点！”
“速速来两个厉害的先天神通，直接筑基无敌！”
王牧盘坐于灵石环绕的竹林中，将天道筑基丹给吞下。
“愿意。”
话音刚落，燕轻妩低着头走了过来，眸中情意绵绵：
“牧大哥…”
王牧一怔。
此刻，他竟是感觉燕轻妩仿佛回到了游戏中那般。
“那你愿意么？”燕轻妩抿嘴，那孤冷的神情中，多了几分羞媚，眼眸却依旧直勾勾盯着王牧，似有诉不尽的情愁。
好好一把剑，这么断了，也太可惜了。
燕轻妩转过身，双眸直勾勾盯着王牧，那清冷中带着几分坚定的眸子，此刻略有几分光润。
“只是…”王牧想了想，“你不成仙了么？”
王牧心道，这是真打算明牌是吧？
“若是你真忘了…”
燕轻妩手持青霜长剑。
而是一种…就像，你喜欢的二次元老婆，一个个全都跑到现实中一样。
总有点适应不能。
“这种重要么？”燕轻妩指着远处，手掌轻轻一掠，青霜剑便出现在手中，“在我心里，你就是他。我不知你为何消失千年，但如今回来了…”
“千年了…”燕轻妩低声道，“都这时候了，你难道还不愿意承认么？”
“我是他，但又不是他。”王牧心中一震，只得满含无奈道。
他是东方牧，因为游戏中的东方牧的一切都是他才行动所产生的。
贯穿了前中期的剧情。
后期剧情，只会出现一个情感波动的选择。
而这地方，这地点，算是两人情定终生之地。
那一幕，王牧至今都难以忘怀。
两人各持一剑，对着那晚霞云雾，剑器交戈，施展出情意九剑最后一式：情动九天之后，燕轻妩会问这么一句话：
“牧大哥，你愿意以后一直陪我练这…这套剑法么？”
也是创出情意九剑的地方。
“当年，在这里，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么？”
燕轻妩声音幽如泉，似带着几分追忆。
这时，只见燕轻妩一个挥袖。
周遭光景迅速发生变化，眼前的天剑峰立刻变成一座孤峰，周围的竹林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棵古松…
远处云霞如海，甚是美丽。
往往自身经历越多的，心魔之劫就强，诸般幻象，会将修士的神识吞噬，直至筑基失败，最后功亏一篑，只能重来。
这时候，一般需要有师尊前辈在一旁护法是最保险的。
所以，修仙者，越年轻，越早筑基越好。
王牧深吸口气，人差点都傻了。
一时间脑壳有点空白。
他看着那道美丽的身影，不由浮现了她的一点一滴。
“是的。”王牧点点头。
燕轻妩转过身，又问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
“是一位女侠。”
“怎样的女侠？”
王牧沉吟道：
“那个…有的。”王牧点点头。
“谁？”燕长老问道。
王牧额了一声，觉得这问题不太好回答。
第一次听到燕长老较为轻柔的声音，王牧感觉浑身都一片舒畅。
莫名感到舒爽万分。
但，就是少了点什么…
“筑基也能消耗行动点…”
“这有什么特殊的吗？”
算了，以防万一，那就用行动点筑基吧。
这么快就出来了？
燕长老转过身，轻声道：
“王牧，我问你，你去鹊桥盛会时，那来生镜可有显化道侣？”
王牧童孔一缩。
那道虚影，真是燕长老…夏竖琴的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诶，看来，是绝不能轻易乱来了…这心魔历程简直就是一个预示啊。”
王牧心道，“道心一定要坚定一点…”
“对了，也不知道我到底生出了什么先天神通？”
滚滚灵液再从灵窍中周游而出，游至王牧全身，使得他全身仿佛都得到了淬炼一般。
“感觉挺简单的嘛…灵力化液是筑基的标志…这么说，我快成功了？”
王牧心念一动。
这种恐怖的心魔，比起那三生幻境还要强，能将自身内心诸多的幻象，渴望都具现而出。
尤其是那种经历越多的修士，内心的渴望和欲望就越大，心魔再一放大，一下就给淹没了。
所以筑基失败，在九洲修仙界中，是经常出现的。
筑基成功！
然而此时，王牧却没有太多的高兴，而是满头冷汗，喘着大气。
“…这心魔幻象是不是也太真实了…”
他凝成拳掌，一拳包含无尽的金光，轰向四周。
刹那间，一切破碎凌厉！
化为无数的粉碎，那燕轻妩也化作一道黑色的幽影，在这一道金光之下，消失无踪。
等等。
王牧脑中灵光一闪，眼眸闪过一道清气，隐约似乎想起了什么：
“假的，都是假的！”
“我，想成仙了。”
说完，她一剑朝着王牧斩来。
王牧头皮一麻，魂飞魄散。
“你为何要这么做…”燕轻妩转过身，手持青霜剑，指着王牧，眼眸含霜，“我可有对你不好？”
王牧头皮一麻。
“没有…”
“那燕剑仙要闭关数年，届时，你就回去吧…我不为难呢，你能来姐姐就很开心了。”
王牧看着都这般模样，却依旧能魅惑众生的妖女…
耳朵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
“别说了，你就说怎么才能救你吧…”王牧深吸口气问道。
“你确定？”
“确定。”
与南容碧游来到了风月宗，王牧见到了慕红鸢。
那原本艳丽动人的脸颊，早已是苍白如雪，不见一丝血色。
鲜艳的红唇，也没了任何光泽。
王牧沉默许久。
“她情况真的这么严重？”
“非常严重！”
下一秒，筑基丹化作滚滚磅礴的能量，涌入四肢百骸，宛若领头羊一般，使得王牧十个灵窍中的灵力飞度运转起来。
浩浩汤汤的灵力，随着筑基丹所化作的能量，开始飞速凝聚。
灵力化液。
还有这等好事？
王牧愣住了，心中莫名一震。
“而且鸢姐姐受了重伤…”南容碧游哀声道，“你又会大阴阳欢喜图，是唯一一个能与他双修恢复的男子…如若不然，鸢姐姐又不会再找其他人，就只能香消玉殒了。”
王牧定睛一看，正是南容碧游。
他立马愣住了。
“你当年说好的，会来圣地找我。”南容碧游双眸泛泪，一袭碧绿长裙衬托的人比花娇，灵动如仙，“如今千过去了，你没来找我就算了，为何与她结为道侣？”
“这日子是不是太顺了…”王牧心道。
“还有其他女主呢…”
燕轻妩的洞府中，王牧发出一声感慨。
三人在剑宗打的天昏地暗，爆发了惊世一战，最后以燕轻妩惨胜告终，其余两人皆是大败而归…
身着红色大喜衣袍的王牧，看得头皮发麻，大半个剑宗都给拆没了。
“……”王牧。
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真的存在的么？”王牧微微低头，看着依靠在怀的燕轻妩。
远处的夕阳洒落了几朵霞光，映照在她那绝美的脸颊上，已让王牧分不清，那究竟是不是晚霞了。
王牧只觉浑身气血澎湃，心道，简直和游戏中的燕轻妩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游戏中没有后续。
此时的燕轻妩明显就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这风情，王牧顶不住了。
谁能顶住一个登仙境强者的冰冷仙子，羞中带飒的说出这种话呢？
王牧点头道：
“不成了。”
“……”王牧。
这就不成了？
剑身发出颤颤长鸣，似要断绝。
“那今日，这青霜剑便断绝于此！”燕轻妩幽声道，“永不在复！”
“没忘，当然没忘！”王牧赶忙说道。
“我问你，当年许下的承诺…你难道忘了么？”
“这把剑，也是你当年在这里，答应我后，赠与我的。”
这承诺自然是…那句话了。
“我上清灵体，功法圆满，又有天道筑基丹，区区心魔算什么？”
王牧心道。
开玩笑，我能有什么心魔？
之所以不是，是因为他又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面对此时的燕轻妩，或者说面对其他女主。
那种感觉很微妙，不是不喜欢。
燕轻妩此时重现此地，虽时隔千年，但仿佛历历在目。
“燕长老，你…”王牧道。
承认记得，不就完全…
以情意命名的剑术，两人一直练下去。
另一层含义，就是你愿意陪我共度一生么？
问出这句话，基本上就算是完成燕轻妩这条线了。
王牧当然记得。
他沉默一阵。
当时创出情意九剑之时，也是燕轻妩表露心迹之时。
王牧一看，只觉极为熟悉。
这不是云霞剑派的后山么？
这可是游戏中非常经典的场景了，攻略燕轻妩的唯一景点。
“这就摊牌了？还是说已经完全确定了？”
王牧心中一惊，“最重要的…她不想斩我成仙了么？”
放下那些，难道是放下其他妹子…
“什么？”
“你愿意放下那些，与我结为道侣么？”燕轻妩声音带着几分缥缈。
“？”
“一位身穿白衣，性情刚烈，却又侠义热肠的神秘女侠。”王牧道，“只是，模样我记不太清楚。”
燕轻妩幽幽道：
“是么？”
自从赠剑过后，王牧感觉和燕长老的关系，略显微妙。
此时这种问题，绝不能像是面对牧岚雪那般回答了…否则…
王牧心中一动道：
嗯，还是以前那样的声音好听。
好在，燕长老的眼神，依旧是那种平静中透着几分凌厉，有种澹视苍生的厌世感。
那种眼神，真是看一眼就觉得非常妙。
筑基时，一般会产生心魔幻象，这些心魔是因为自身蜕去凡尘所产生的意识。
不存在之物。
但修士一般难以察觉，不同于金丹的雷击，心魔之劫，在乎于自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