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果决，不容置疑。
也就是说，是假的。
江九安有些许的失望。
“小伤罢了。”夏油杰点点头。
江九安沉默两秒：“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说。”
江九安笑着，拍了拍手掌。
“好计谋啊……杰。”
“试探罢了。”夏油杰轻轻摇了摇头，咳嗽两声。
之前的冒牌货确实是正版夏油杰的手段，但是对方并没有产生什么自我意识，这全都是正版夏油杰对江九安的测试罢了。
一个又一个的漏洞，就是为了确定江九安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五条悟”。
但是此时此刻，江九安心中的警惕却已经到达了史无前例的高度。
“不……”夏油杰轻轻摇头，“我所做，我所行，皆是我之想法。特级咒术师里还能有被一引就冲动的傻子不成？我并不是因为冲动才有了这种行为。”
“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提议，是最正确的。”
“要想让这个世界不再痛苦，那就只能创造一个……。”
夏油杰咳嗽一声，一口红血抹在了手上。
“绝对拥有完成我这个目标实力的你，悟，我觉得你应该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这些大道理，都是九十九由基说的？”江九安常常吐出一口浊气。
但是现在看来，不大可能。
“理子和灰原真的希望你变成这样吗？”
“我如今的状态与他们的死无关，我所决定的方向也并非是他们的希冀。我只是决定了生存的方式，之后会尽所有能力来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事。”夏油杰淡淡的说道。
江九安愣了愣神。
看着面前的夏油杰，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
国运战场，并没有让夏油杰改变方向……
这个时期的夏油杰，已经成为了诅咒师，进行过了暴行，但是若是他能悔改，江九安也是愿意的。
一位疯狂的特级诅咒师，是灾难。
“你刚刚说的，已经对普通人类不再产生杀意了……是真的吗？”江九安目光炯炯有神。
夏油杰轻轻地呵了一声，只是面色如常，无奈的望向天空，就像平常闲谈家常琐事一般说了一句。
“你应该知道，我的行为是有意义的，甚至是有大义在里面的。”
江九安眼神一凝，夏油杰看起来有些虚弱？
所以明明有着这么庞大的咒力，却还是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之后再出现在江九安面前么……
“杰，没事吧？”
因为在和夏油杰的对话之中，他要谨慎的把自己当成五条悟，这样才能不露马脚的和夏油杰对话。
但是如此一来，就很容易迷失自我。
【你只是在扮演而已】
九十九由基，是将创造一个没有非术士的世界思想灌注给夏油杰的人，同时也是另一位特级咒术师。
可以说，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平常笑得那么开心的夏油杰，现在也变得阴郁无比。
“现在这个世界，无法让我发自内心的欢笑。”
“也不是小孩子了，我不会奢求谁都能理解。”
“但……”
感受着对方身上传来的磅礴咒力，以及灵魂之上的肯定，江九安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肯定，这就是真货。
货真价实的夏油杰。
忽然，江九安想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