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显然是不惧怕面前之人道出的威胁话语,仅仅是走到了案边,端起一杯酒水。
“王不需要弱点,这弱点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抑或者我们皆是,你得明白。”
“所以,你我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死,你也不可能苟活于世。”
“陛下追问到虞夏书内写了些什么,我便是来找你了。”
他道出此话之时,眸子还是直视着面前的青衫男子,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国师的头衔而惧怕。
“赵高,你问我此话,莫不若说是为了你自己?”
“已是将这法子传授于他了,接下来的路既是要他自己去走了。”
他道出此话之后便是抿了口酒,紧接着转动自己的眸子,望向身后。
“怎的,敢提议将我召回咸阳,却不敢与我见上一面?”
以江巍的智商,不难理解此书所设下的谜藏,他当即是将其卷成一个竖筒收进腰间的竹筒之内。
“还是回去休息会吧,果然还是有些吃不消啊。”
江巍接连打了三个哈欠,才是吹灯起身,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
嬴政正是与龙榻之上歇息,晃的听闻了这一消息,翻身即起,展开了双臂任由侍女将衣袍加身,随即丢下一句话语。
“传朕旨意,移步地宫!”悠然月语的秦时万卷书之沧海横流
众人皆是不知,在这咸阳宫的地底之内,有着一道地宫藏匿,其中灯火长明,却只有寥寥数人奔走其间,他们并非是寻常官吏,追究其源头,无不是先年威震一方的望族之后,更有甚者乃是赢氏之后,有着王爵加身。
而叫这些不凡之人日夜守候之物也非寻常事物,其为上古时期,赢氏先祖于黄河之内捞起的一只巨龟甲壳,它通体玉制,裂纹丛生,可这些裂纹并非天生就出,而是后天裂开形成,经由研究,早期赢氏先祖发觉到其上生出的裂纹皆是对未来的卜卦,且是凭着其上的卜卦,赢氏一步步发展至今。
就在此刻,许久都是未曾变化过的玉壳再次发生变故,一道细微裂纹崩解而出,只是稍稍一瞬,其上的纹路居是发生了变更,由一类卦象变更为了另一类卦象,一众抄录官皆是面面相窥,不知该作何计议。
“东渡蓬莱,可觅仙药原材。”
这青衫男子饮下杯中余酒之后,乃是睁了睁眸子。
“还希望你莫要后悔。”
二者话语落下之时,天地间风云大作,雷声滚滚,可这只持续了片刻既是消散而去。
“罢了,不与你一般见识。”
终究是那青衫男子率先撤去了力量,手指微招,一杯青铜酒樽遥遥飞去,落到了他的手心之内。
在这简介之下,既是长达数页的人形绘图,各类气息流转以及呼吸的规律铭画其上,若是有何地晦涩难懂的,还有着姿势辅助理解。
“是不是只要完全掌握此呼吸法,我就可以蹂躏那天网护法了?”
江巍始终是咽不下那一口被人追着砍的气,紧接着他便是将此书翻页,可是呈现而出的却是一片空白。
那青衫男子得了这句威胁,细长的凤眼微微凝视。
“试试?”
“那便是试试。”
那青衫男子道出此话过后,便是盘腿而坐,单手抵额。
“你说,若是我告诉陛下,他有着一位多年前的友人留存于世,你会如何?”
“那你觉得若是叫陛下知晓了你就是传闻中的长生仙人,你又会如何?”
“哪里的话,徒儿许久未见过师父了,难免有些生疏,还请师父莫要怪罪。”
随着这话语落下,一袭紫衣已是缓缓步出观星台的阴影,他狭长的眸子显现出一股阴翳,不知是于心底间盘算着什么。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罢,你与我是有着什么要事相告。”
“果然是隐匿在咸阳啊,待到我归来,定是要好好拜访一般。”
他此刻想起了那人之所以知晓自己的身份,全是借助了龙脉的奥妙,这龙脉汇聚之处,全天之下,也仅有咸阳一地了,再就是雍城,而这龙脉会随着谁,不言而喻,此人定是在咸阳宫之内。
就当江巍推导之时,咸阳内,观星台上,一道青袍仰视天穹,手掌之内执着一只铜杯,其内的酒液震颠数次,却是无一洒落而出。
“神渡沧溟,日出东方,苍岚之内,宝岛应生,寻之,长生!”
这一遗落卦象被解读出来的片刻,所有人尽是屏住了呼吸,许久,只可听闻长明灯燃烧的声响,眼下已是无人顾得上那被更改的卦象为何卦了,他们只晓得,若是嬴政得知了这一卦象之后,他们极有可能会迎回光明,毕竟被发遣到此地的,尽是罪臣之后。
“你说卦象有更!”
“那是自然。”
赵高得了这个答案之后,既是一挥衣袖潇洒离去,不顾身后之人望着他的眸子有多么的阴翳。
“快,快召见秦王!”
“果然,当初太公的逆天之举给予了你不小的创伤,后有儒圣等百家天人瓜分天下气运,你的实力已是十不存三了。”
赵高还是看穿了这青衫男子所掩饰的表象,他微微欠身而下,与之齐眸:
“你便是告诉我罢,若是不想你苦苦维持的平衡被打破的话。”
“什么情况?”
这是叫江巍万万没有想到的,他不断的抖动此书,却是没有任何奇异发生。
“嘚,感情是没有抵达地级巅峰之前,之后的内容我是一样都看不见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