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域的伤口确实不算严重, 医生帮着重新换了药,再开了一阵破伤风。
打完针以后已经快到九点, 不敢再耽搁,直接回杉树大队。
路上, 沈域熟门熟路的靠在温柔肩头,姐弟俩头靠着头一起闭目养神。
警察合上笔录本, 看向一旁嘴唇微微发白的沈域, “现在笔录做完了, 沈同志伤势虽算不得重,还是赶紧就医才是。”
这正说到温柔心坎上, 做笔录的时候她心里就忧心着沈域的伤势,但少年倔强,必须要等做完笔录才愿意去医院。
因此现在警察提出此事,就连忙扶起沈域, 跟警察告别。
温柔同沈域都有着让人见之不忘的好相貌。
因此刚一打照面警察就认出了他们。
再看见被他们押过来的黑衣男人,他的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张如天使一样的面容看起来纯净无垢。
让江少昂觉得若是用挑衅、示威、心机相关的词汇形容他都是一种亵渎。
现在天色已晚,可见度不高,一定是他看错了。
如同心电感应一般,少年猝不及防的睁眼,抓到了不时从后视镜窥探而来的目光。
被抓了正着的江少昂有些心虚,刚想挪开视线,就看到少年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向来淡漠的眼里,不是得意还能是什么呢?
江少昂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对了温柔,你身上怎么还带了纱布和金疮药呀?”
“谢谢警官, 这个案子就麻烦您了。”
“为人民服务,等案子有了进展,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小县城不大,医院和公安局就在邻街。
这个男人的相貌与当天温柔所描述的罪犯画像十分相似。
等温柔他们解释了情况,警察的眉头皱地都能夹死苍蝇。
“好的, 你们说的我都了解了, 现在罪犯已经抓捕在案,就不怕审问不出什么。”
江少昂如是想, 但怀疑的种子还是在他没有防备之时悄悄种在了心底深处。
只等着某一日破土而出。
到达警局的时候已经七点, 幸运的是值班的警察正好是上回帮他们做笔录的那位。
第三十�
就在江少昂想要再次确认少年眼里的得意是否属实的时候。
沈域早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靠在温柔肩膀上的他乖的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