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点头，还是很捨不得离开，紧紧牵着她的手，像是用全身拼命表达着。
『不论未来会如何发展，这双手，绝对不会松开。』
苏湘湘忍不住湿了眼眶，在黑暗之中，仍点着烛光。
「奴婢跟娘娘的遭遇好像。」
「对，咱们是一样的。」苏湘湘回答。
「所以，娘娘才会护着丞相府，就如同奴婢，护着娘娘。」
「路过商队是人贩子，也是本宫幸运，才遇到丞相大人相助。」
在聊天中，紫玉已经完成了工作，上药之后，给娘娘穿上舒适乾净的白色衬衣。
才知道，炼王殿下给娘娘裹上的是他自己的衬衣，彰显着他略显幼稚的佔有欲。
「其实本宫曾经差点被卖到青楼。」
「真的吗？」紫玉立刻停住泪，睁大好奇的双眼。
「本宫幼时生活在山上，父母是摘採药草维生，日子也是过得简简单单。」
苏湘湘低了头，她面颊微红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紫玉忍不住心疼，却也没办法多说些什么。
「娘娘，晚安。」
「就算炼王殿下震怒，也没有冷落您，反而还要您每晚…这段时间忍过去，一定会好起来的。」
苏湘湘不敢肯定紫玉的话。
再多的爱，恐怕也全都转变成恨了。
「紫玉，本宫真的没有这么好，会选择你，也是一种计策。」
紫玉摇摇头。
「一直陪着奴婢，护着奴婢，给奴婢容身之处的，一直是娘娘。」
寒冬之中，已经足够温暖。
「有些事情，奴婢不知道当不当讲…」
「直说便可。」
苏湘湘微微点头。
「本宫乏了，紫玉也早些休息吧。」
「嗯。」
「丞相大人对娘娘好吗？」紫玉问。
「身为奴婢，怎么能妄议主子？」
苏湘湘跟紫玉相视而笑，紫玉又抱住了她。
紫玉点头，手上继续作业，认真听着自家娘娘说着往事。
「哪知某日下山，全家遭遇山贼洗劫，父母为了护本宫以命相搏，不幸离世，就在快被山贼掳走的时候，路过商队相助…怎知」
想起过去，苏湘湘的表情些许苦涩。
她能为自家主子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他才会这样对待自己。
见苏湘湘没有回话，紫玉忍不住问。
「娘娘爱着殿下吗？」
「不嫌弃奴婢曾经沦落青楼，从泥沼之中，把奴婢拉出来的是娘娘。」
「娘娘不是千金小姐又如何，待奴婢好的，一直是娘娘。」
眼看紫玉又要哭了，苏湘湘只能赶紧再摸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