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墙壁,我们走的很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指着左边的岔路,“另外一条是去往乱葬岗的路,那里除了尸骨之外,便没有其他东西,而且乱葬岗后就是血舞村的边际,那可是一处悬崖,去了也没什么用,更何况,如果我们遇到了乱葬岗里的拾荒人,那么也只有死路一条。”
拾荒人?
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唬人,想来也是,还是算了。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那东西”的可怕,所以我也没有多问,默默点了点头,就和她再次出发。
过道中,群鼠跑过的地方落下不少污泥和血肉,想来这些畜生,吃的也不是寻常稻米。
又走了半个时辰,眼前出现了两条岔路,根据地上的污迹判断,刚才那群疯鼠是从右边的岔路跑来的。
瞬间浸没于黑暗,当双眼习惯了黑暗之后,可以从眼前还算分明的色差之中,看到一团黑水从眼前的水道涌入,流向后方。
虽说是黑水,却有些不同,水中发出的“吱吱”声,和那遍及水流之中的点点血色,让我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些是......老鼠!
此时我眼前的就是一条普通的水道,和另外一边如出一辙,“这两条水道有什么区别吗?怎么看起来都是一样的。”
“的确没什么区别,你刚刚走的那条是从村外到钟楼,而这一条是从钟楼到村子的中心,你可以理解成钟楼是这条水道的中转,虽然这里已经很多年没人用过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不仔细听都听不见的程度。
的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干燥的水道,除了两壁有些许的水渍之外,地面完全和上面一样,不过这里没有雪,所以也就没有融雪之后的泥泞。
她见我不再搭话,便走进了右侧,“这条路的东西只有一个,不过杀伤力很恐怖,你最好把这红色的珠子藏好,不然稍有一丝光亮,都会被察觉出来。”
血珠的光不是我能控制的,或者说不是现在的我能控制的,所以我只好像之前一样,用布将它完全包起来。
在确认没有任何光线之后,我才跟着周怡走入了这条漆黑无边的岔口。
我原以为要向左走,可没想到周怡却是走向了右边。
“右边吗?刚才你不是说那群疯鼠惊扰的东西很可怕吗?为什么还要走这边?”
周怡略显惊讶,“你怎么知道?不过正是因为那群老鼠是从这边走的,所以我们也只能走这边。”
它们疯了似得从前方扑来,好在没有发现我们,此时成群的涌向后方,那阵势,比去年见过的鼠疫还要壮观。
我屏住呼吸,直到它们全部消失,才轻轻的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是那东西又出来了,”周怡深陷的双眼没什么精神,她抓住我的手十分粗糙,比木头好不了多少,“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注意脚下,应该不会遇到那东西。”
“停!”她突然叫住我。
我立刻停住了脚步,眼前没什么东西,可是耳边却传来了些许嘈杂,这种感觉很不好。
她猛地拉住我的手,将我推到一旁,并用外衣将我的血珠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