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第二日，裴昭忙完宫中事情，离宫后换了身衣裳，在玉笙居内等了一炷香。
对于玉脉，他也曾好奇过，还派过精锐人手深入江湖各处搜寻。
只是最终也没搜寻到任何蛛丝马迹。
所以他觉得玉脉大概率只是传言，做不得真。
萧云祈眉心微拧：“听过……据说是医中圣物，能活死人肉白骨，怎么忽然问这个？”
“龙昭尘说他有玉脉，可以拿来给六哥治腿。”
“什么？”
萧云祈虽然心里是乐的，但也有些不安。
时间久了他才发现，裴昭的心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容易拿捏的。
他们明明上一刻还很亲近，下一刻就觉得两人之间很有距离。
但实则那面具极为贴合皮肤，面具的遮挡效果并没有多好，反倒勾勒出了他饱满的额头和略有些阴翳的眼。
那鼻如悬胆，双唇薄厚适度，颜色也如丹朱一般。
因为习武内力高深，他体态也极好，毫无年龄痕迹，远远看去，便如二十七八岁的英俊青年。
裴昭隔着屏风看到一个俊挺身影坐在床边，手上一把铁骨扇轻摇慢摆。
龙昭禾渊声音传了过来：“来了？进来吧。”
那语气姿态都不算太生疏，也没有陌生人的客气，像是招呼老友熟人。
裴昭一到天霞楼前下马，便被龙昭禾渊身边的长随迎了进去，“裴姑娘这边请。”
“城主早到了吗？”裴昭一边上楼一边问。
长随笑道：“城主无事，所以下午便到了。”
裴昭应下之后便回了府上。
到玉笙居的时候，玉笙居内亮着灯。
裴昭看到烛光将一个人的影子打在窗户上。
萧云祈却是没来。
裴昭和龙昭禾渊约定的时辰马上到了，她只得独自前往。
龙昭禾渊定的是天霞楼三楼整一层。
却不想现在竟然有人说的有鼻子有眼。
“嗯。”裴昭又点点头，将龙昭尘说过的与玉脉有关的事情告诉萧云祈，又说：“我约了龙昭禾渊，他答应了。”
萧云祈沉吟片刻，“那明晚我陪你去。”
萧云祈面色微变，“他当真这么说？”
玉脉这东西本就是传说之中才存在的物件。
萧云祈执掌七杀，这些年听过见过不少稀奇事物。
这让萧云祈忍不住总是想多看她一眼。
便如同今日这般，朝中事务处理清楚，他便过来到裴昭这儿来等着她。
“嗯。”裴昭点点头，问：“你可听过玉脉？”
手中铁骨扇应该是兵器，扇面上带着的暗色装饰看着不起眼，其实却是杀伤力十足的暗器。
这个人的脸和身形，无疑都是招人喜爱的。
裴昭觉得，龙昭禾渊对自己这样实在是有点违和，怪别扭的。
她深吸了口气，维持淡定姿态进到里间，先客气地朝龙昭禾渊拱了拱手，才到他对面入座，不动声色地打量了龙昭禾渊一圈。
龙昭禾渊依然戴着挡住半边脸的霜月面具。
裴昭挑眉，那岂不是早到两个时辰？
还真是空闲啊。
一路上到三楼进雅座，长随便欠身退了出去。
她脚步顿了顿，并不算太意外，迈步进了房间去。
萧云祈正坐在桌边喝茶，抬眸瞧她一眼，“回来了。”
从那晚春宵一度之后，两人也时常见面，不过都不提那晚的事情，见了只说一些朝堂内的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