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浅浅低唤，脸颊贴着萧云祈的脸颊轻碰，手却不规矩地在那凌乱的衣襟内轻划。
她释放了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和想念，忘了那些郁闷和欺骗。
“好。”
“负责、负责……”裴昭皱眉重复了两遍，忽然笑了。
她平素极少这般开怀纯粹的笑，眉眼之间英气散尽，轻勾的唇角竟然平添魅惑，“难道我会负不起责吗？”
萧云祈神色愈发幽暗，“你酒醒了可别不认账。”
她的吻停在他心口，热气合着酒气细密喷薄。
长发垂在她的脸侧，也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撩拨在肌肤上。
萧云祈心绪浮动，脸色紧绷。
“你逼得我非得认清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阿祈……”裴昭叹息着唤他一声，“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劣，这么可恨的人。”
“你这么可恨，我怎么还能一直把你放心上？”
裴昭半梦半醒之间翻了身，脸颊贴在萧云祈肩头，沉沉睡了过去。
……
第二日，裴昭起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男人的墨玉腰带，玄色深服，女子的藕色中衣一件件从床榻内落到外面。
破瓜之痛袭来之时，裴昭迷蒙的眼眸有一瞬间清明。
她轻笑着唤了一声“阿祈”，手脚并用缠紧了萧云祈的腰，在萧云祈的脸颊上落下细碎的吻。
萧云祈又是一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昭昭，你原谅我吧，好不好？”
“不好。”
裴昭半眯的眼底浮起浓浓的委屈，也伴着浓浓的憎恨，“无微不至的人是你，把我当傻子骗的人也是你……”
萧云祈声音压抑地应了一声，原本推在裴昭肩头的手也往下划，握住了她的肩膀，朝着自己身前揽。
他那灵活的手指也勾向裴昭藕色的中衣系带，“我不和旁人笑。”
雅蓝色的床帐落了下来。
“我自然是一言九鼎的，怎会不认账……”半醉半醒的裴昭贴上去，唇停在萧云祈的耳畔，“阿祈，我最近都好想你……”
“方才做梦梦到你了……我梦到你朝着旁人笑，我不喜欢你那样冲旁人笑。”
“阿祈，阿祈。”
他捏住裴昭的下巴，神色沉沉地看着她：“你再这样后果自负！”
“自负？”裴昭眯着眼问：“负什么？”
萧云祈说：“负责。”
“你把我变得不像我了。”
裴昭喟叹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杂乱无章的吻落到了萧云祈的下颌，唇角，颈项，他结实好看的蜜色肌理，以及心口位置那略有些发红的伤痕处。
裴昭叹问：“这伤是你故意弄出来的吗，嗯？”
宿醉以及某事，让她头疼的十分厉害。
年轻的身体，似乎精力无限。
萧云祈得了甜头便不知满足，翻来覆去数次，看着裴昭疲惫的昏昏欲睡的样子，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
床榻一片乱糟糟，他无心处置，胡乱卷了起来，换了新的床褥后，便揽着裴昭睡下了。
“我明明该讨厌死你了，却又看着你和旁人笑的那么高兴，心里烦躁难受。”
“你肯定是故意的……我知道你那几天就是故意和旁人笑的那么高兴，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你故意不来找我，但是又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帮我，你让我明白我离不开你，不管是在局势上，还是在心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