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疯了,剑招毫不留情地刺向裴昭身上。
百姓们对着动手的两人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缕阁内,被冷落了许久的慕容仙带着两个婢女缓缓地走了出来。
这话比打在他脸上的鞭子更叫薛芙难以忍受。
他被激的失去了自制,手掌一探,旁边护卫手上的宝剑已经落到了手中,毫不犹豫地朝着裴昭刺了过去。
“小姐小心!”唐战连忙用剑柄帮忙格挡。
“你竟对我动手?!”薛芙惊怒。
裴昭面无表情地说:“是,我动手了,你要怎样?”
“你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我告诉皇上——”
“裴昭,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裴昭缓缓回头,看着薛芙,那冰冷的目光,仿如一把把刀子,从薛芙的脸上剐过。
忽然间,铮的一声,有锁鞭从裴昭手上飞出,如毒蛇一样。
这两朵珠花,都是鬼手帮她特别制作的暗器,只要叩动机关,就能发射出极细极短的针型暗器。
而那些针,她都用自制的奇毒泡过,打入身体之中,会让人浑身痉挛。
对比武之中的裴昭绝对是致命打击。
而薛芙则成为国公府所有部将和北梁百姓憎恨的对象。
云宴哥哥只要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为定国公府主持公道,必定赢得尊重和支持。
而薛芙会牵连宁远候也受责罚。
站在裴昭身后不远处的薛芙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裴昭竟然在给男人定衣服!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定给裴煜的,也不是裴家那个小孩,那是定给谁?!
她看着缠斗的两人,眼神晦暗莫测。
如今裴昭是定国公府的最后支撑。
若薛芙动手取了裴昭性命,那么……定国公府必定一夕崩塌。
裴昭英气的眉毛蹙了蹙,鞭尾再向薛芙面门扫了一下,纵身从金缕阁二楼跃下。
街上百姓一阵惊呼,让开了一大片空位。
薛芙也从二楼跃下。
裴昭扬声冷笑:“好歹也是将门出身,你父亲宁远候镇守西疆,何等的威名赫赫,怎么你这宁远候世子,就像没有断奶一样,动辄不是威胁,就是要告状讨公道?”
“你也是个男人!”
薛芙脸色骤变。
没有人看到她的鞭子缠在何处,也没有人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等大家意识到的时候,薛芙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一道血痕。
这还是薛芙反应迅速躲了半寸,否则那鞭子就抽到他嘴巴上了。
并且这毒奇特,事后一般医者也发现不了。西北水果少的朝凤阙
如此一来,北梁的军队,便会尽数归于宁王手上。
今夜,简直是大好良机。
慕容仙露出个浅淡而得意的笑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头上的东珠珠花。
而且尺寸记得这么清楚——
恐怕自己的尺寸,裴昭都未必知道。
他的心里酸涩伴着恼恨,口不择言道:“我说怎么如今对我这副姿态,原来是有了新欢,你父亲新亡,还在孝期,你与我还身有婚约,你就如此不甘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