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
当他不得不深夜悄悄离去;
他突然被一股绵长的不舍,和剜心的自责笼罩。
当他体会到她深切的依赖和关注时;
当他被她无的放矢的探索时;
他曾经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崩坏了。
于是何汉青不禁怀疑;
上苍对他的设定,就是要让他在幸福中体会痛苦,在痛苦中体会幸福。
一句话:不让他好过。
说罢,就上前去拽他的胳膊。
这不像是淋了雨、涉了水,而像是泅渡过,或者在水中埋伏过……
何汉青光火的说:
“你怎么不早说这么狼狈?
——好!办公室等我。
何汉青小心的抽出被可喵压着的胳膊。
她紧紧缠绕着他的身体,像一只软体八爪鱼。
“你回营盘了!醒醒!”
何舍离愣了半晌,随后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一咕噜坐了起来。
何汉青上前摸他的头发,是湿的。
亏得izo军需仓库备有多国行头,但何舍离委实把这身德系装备穿出了武装侦查大队的风格。
何汉青将弟弟粗坯的睡姿观瞻了一番,抬手拍了拍沙发靠背。
看他这副高度警戒的睡姿。
何汉青推开公司办公室大门时,一眼看到沙发上,有一条四仰八叉的身影。
一身深色游骑兵作训服,同色战术涉水靴,作训帽落在沙发旁的地上。
作训服上布满了泥泞和刮痕,裤子下半部是湿的,脸上的战术迷彩被水稀释过,像只大花豹一样。
但他的心底,发生了变化。
如果,他不想自己的意志力溺毙在这温柔乡……
是时候做出一些改变了。
他控制她的身体自由的同时,也控制了自己心灵的自由。
最终。
不管可喵手脚缠绕得多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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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何汉青简讯铃声响起;
他终于发觉。
不遗余力的想将她禁锢,并不是一种单向的刑期。
这种终身监禁,它是双向的。
否则,怎会想出让她复职的馊主意?
否则,怎么会觉得变异人管理处,是个适合她供职的去处?
否则,他怎会那么白痴,想把她放出去,面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自从拘所传来好消息,何汉青思考了整整一天,是否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可喵。
但他纠来结去,直到晚上就寝,都未能做出决定。
当他有幸再度抱着她入眠时;
那么软,那么柔。
这是何汉青自己争取到的——禁-欲-系温床节目。
即便有深度痛苦,却也有深度渴慕;
这副样子还做什么汇报?
赶紧的!
先回房去换身干爽衣服!”
后背,也是湿的。
原来他不止裤子下半部是湿的;
而是全身都湿了。
想必在大军区的经历很曲折……
沙发靠背轻轻响了两下,何舍离兀地睁开眼睛,握住战术刀的手下意识一紧;
即便何汉青饶有经验的站在了一米开外,仍忍不住大声呵斥了一声:
一把hkusp战术手枪压在半条腿下面;
一只手藏在腋下,还握着km2000战斗刀。
人是睡着了,精神紧绷着。
是的。
他必须试着放手;
否则,迟早会把自己折磨得疯掉。
喃喃呓语多么动听;
水润的红唇多么诱人。
他还是狠下心来,离开了她,离开了房间。
内容简短直接:
——我回来了,现在听简报?
何汉青精神一振,立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