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虎的手臂被常鹅反手拖着,近距离看他扭屁股假跑,不由得爆出爽朗大笑。
跑着跑着,笑着笑着,常鹅愣了,库虎也愣了。
两人笑容凝固在嘴角,常鹅怔怔的转过身来,对上了库虎那一双同样惶惑的眼睛。
一个笑着聆听,一个唾沫横飞。
就像一个寻常男生,在寻常的周末,邀好哥们儿在自己家中小聚一样。
常鹅吹牛吹得兴起,又是拍掌又是跺脚。
库虎为了欢迎常鹅的到来,给自己从头到脚都喷上了花露水,一边笑而不语听他吹牛,一边低头整理自己的实验笔记。
自从库虎被丧尸咬伤之后,比以前内向了许多,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比以前成熟了。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和可喵保持着身体上的距离,两人很久没有追追打打,他几乎都忘记了被可喵踢屁股的感受了。
刚才,库虎的手臂距离常鹅不过尺许,常鹅却没有丝毫变异的先兆。
“库虎,你今天按时吃药了吗?”常鹅惶惶的问道。
库虎如梦初醒的从椅子上弹起身来,脸色惨白的冲向铁皮柜子,拉开柜门拿出一瓶药来。
待他讲到老头儿把他像一只风筝一样拽着跑时。
他一把拖起了库虎的手,反身背在自己的肩头,原地跑步模拟那个场景。
常鹅天生自带喜感,他随便讲什么故事,即便是悲剧,最后也会变成黑色喜剧。
在与实验室相隔咫尺的美容室里,摆放着医疗实验仓,仓里躺着变异的工人“灰灰”。
但库虎似乎忘记了地下室有丧尸这回事,也似乎忘记了常鹅这个半尸的不稳定性。
他与常鹅相处自然,一个坐在桌前,一个坐在两米开外一张沙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