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岸点头：“附近有锻造刀剑兵器的地方吗？”
沈长亭：“兵器由工部监造，受朝廷管制，私制是大罪。最近的兵器坊也要在崇明一带，距离京都近百里。人不可能在那边杀了，还不远百里送到京都来。”
那确实不可能。
沈长亭：“得有半炷香了吧，上次查看赵承运之时也是如此，你自己都不曾觉出来？”
宁岸笑着搪塞：“许是想到蹊跷的事儿，想得出神了，没觉着。”
沈长亭阖了阖狭长的眼帘，不知信了没，也没继续追问，只是道：“看出人是怎么死的了？”
“……”
超时的提示音响起，宁岸忙上前踩下了计时器。眼前情景恍过，她回到了义庄。
沈长亭正在唤她：“赵宁安？”
急促的警报音伴着提醒：“解剖时间已到，请尽快停止计时，超时将清空前期成绩。”
宁岸：“……”
“那我想送检的东西怎么办？”
宁岸想了想：“那有没有一种可能，造的不是兵器？”
宁岸点头。
“被活活打死的。”想到那些小颗粒，宁岸又道：“我在他指甲里看到一些极细小的颗粒，像金器残渣，我猜想他生前应当在某个做冶炼的地方待过。这些小颗粒，正是金器炼化过程中飞溅出来形成的。”
沈长亭重复：“冶炼？”
宁岸忙应声：“怎么了？”
沈长亭：“你盯着他愣了许久了。”
宁岸：“有吗？”
“出了结果会通知你？”
“我又不在这里，怎么通知？托梦吗？”
“也不是不可以。”